就见地上鲜血直流,了窃师太还蒙着黑面巾,穿着夜行衣,双眼紧闭,神色苍白,无声无息,身子歪倒在地上。
柳絮菲忙拿出止血药粉,为了窃师太敷在了左臂的伤口上,就见她的身上还有几条细微的网丝。无怨颤抖着双手,拿起了这些网丝,“扑通”跪地,脸色惨白,哭声道:“掌门师父,您老人家死的好冤枉!”无喜和群尼也跪在了地上,群尼虽不是细致地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但眼前此情此景,又让她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个个皆是神情悲怆,一脸默哀,了悟师太则站立一旁,默默矗立着。
天边渐露星白,远方鸡鸣响起。这时,庵堂内,了窃师太幽幽转醒,了光师太也迷迷糊糊,走了进来,看着她俩这一样的夜行衣,一样的左臂受伤,群尼也是大为不解。
了光指着了窃师太,喝声道:“了窃,你为什么要将小尼打晕,还给小尼穿上这样的衣服?小尼左臂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刺伤的?”
白惜柔惊声道:“了光师太,你怎么知道是了窃师太将你迷晕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了光师太应道:“夜里,小尼回到禅房,正待去休息。突然,一条人影从门后闪出,将小尼打晕,但在闭眼的刹那间,小尼依稀见到了窃师姐的影子。后来,小尼便没了知觉,待小尼醒来,也是被手臂上的伤口惊醒。”
群尼皆惊呼,望向了窃师太,在群尼的惊声下,无怨缓缓说道:“其实昨天黄昏,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掌门师父的榻边发现一个血字,那只是凤施主想到的引蛇出洞之计,目的是找出真正杀害师父的凶手。昨天半夜之时,一片漆黑之际,一个黑衣女子突然闯进了静心禅居,目的自然是想看清那个血字,甚至是想擦去那个血字。没想到,我们就埋伏在房屋里……”
于是,无怨将昨夜刺伤黑衣女子,网住女子,以及追赶黑衣女子的全过程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群尼听了,无不心惊胆战,又暗暗叫好,但也为黑衣女子的诡计感到惊怕。如果不是柳絮菲她们够小心,够细致,她们都要以为了光师太就是黑衣女子了。那样,又让真正的黑衣女子逃脱,冤枉了一人。
这时,就见了光师太指着了窃师太,嚷声道:“了窃呀了窃,你怎么可以将此罪嫁祸给小尼?夜闯静心禅居,去擦一个血字,这分明就是杀害掌门师姐的凶手才有的行为。如果柳施主她们不够仔细,那样,小尼就要替你了窃背黑锅了。”了光神情激愤,言语喋喋不休,身子颤动,险些站立不住。
了窃师太突然喃声说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如此精心的布局,还是被人揭穿了!后生可畏呀!”
凤千千说道:“了窃师太,在你夜闯静心禅居之前,你事先将了光师太打晕,替她换好夜行衣,蒙好黑巾,万一你失手,就将大家引到了光师太房间来。可你怎么也没想到,你中了一剑,还中了百草醉仙。”
了窃师太说道:“贫尼已经想好,那个血字或许是个圈套,但贫尼又怕那是真的。贫尼以为,静心很熟悉贫尼,临死之计发现是被贫尼所杀,留下一个字,也很正常。可第二天天亮,所以人都在,贫尼也没有机会下手。于是,决定再夜闯一次静心禅居。贫尼也曾设想好,或许贫尼会受伤,但贫尼已经将了光控制,不管受什么伤,嫁祸给她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