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阿楚和江美婕争,李嫂为息事宁人,自己跪在了李员外的榻边,到了午饭时间,也未能吃上一口。
张京弘唤来阿楚,叫他为李嫂准备一碗。此刻,李嫂颤抖着手,端起了饭碗,哽咽道:“多谢二位公子,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张京弘叹道:“惹上如此灾难也是你的不幸,我们帮不上你什么,此时房内就我们三个,我想问你些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可以么?”
李嫂应道:“是,公子请问。”张京弘问:“李嫂,你说李员外平时待你如何?”
李嫂如实道:“我来李府已经几年了,随着我父亲身体不好,随着两个孩子长大,日子是一天一天清苦。李员外家中富有,人也和善,几次,见我父亲病重便差他身边的大夫阿蜇去为我父亲看病,还给我父亲带去了好多珍贵的药材。京弘公子,如此老爷,我怎么忍心杀了他呢。”
张京弘问:“阿蜇医术怎么样?自他来了以后,李员外的身子是见好还是见坏?”
“这……”李嫂迟疑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阿楚说道:“李嫂,你家中上有老父,下有幼子,你冤狱缠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你只有一天时间,你若想活命就必须实话实说,如此我家公子才有可能救你脱险境。你明白么?”
李嫂应道:“我来李府多年,老爷的身子一向不错,只是偶尔胃口不好。自从阿蜇来了,老爷有了不少习惯,比如喝安神药,喝参药,嗜睡。”
“嗜睡?”阿楚惊声道:“就是白天也打瞌睡?”
“对。”李嫂应道:“最近些时日,老爷嫌少出房门,院子里那几盆花也没空去打理,都是我在照料。原本,这些事,老爷从不假手于人。”
张京弘忙问:“你打理院子的花多久了?”李嫂应答:“两个来月了吧。阿蜇医术很好,尤其擅长制药,在李府很受大家喜欢。”
阿楚道:“我看你们的夫人江美婕也很是喜欢阿蜇这小子呀,怎么,你们老爷就没有说过什么?”
张京弘责备道:“阿楚,不可胡说,李员外英灵未散,别说这些话污染了他。”
“其实……”李嫂上牙咬着下唇,犹豫道:“其实,为此,老爷和夫人争吵过,而且,被阿蜇听到了。当时,老爷和夫人就在这个房间说的,而阿蜇那会就悄悄站在走廊外面,我是听老爷吩咐,给他端药来的,才与阿蜇打了个照面,撞了个正着。”
阿楚疑声道:“李嫂,你是说……老爷和夫人因为阿蜇吵了一架,老爷需要你送药,看来,那一吵,老爷气的不浅呀。那你夫人还和别的人走的近么?比如其他侍卫呢?”
李嫂应答:“侍卫们见到夫人恭敬无比,除了阿蜇,哪敢与夫人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