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魄武侯驾临,有眼不识泰山,请魄武侯责罚!”那兵士头也不敢抬,只是冲着叶魄砰砰砰地磕着头。
众兵士见状,心中大骇,忙不迭地翻身下马,伏首磕头,口中不断央求道:“请魄武侯责罚!”
众兵士做梦都未想到,名动百安的魄武侯不在业城好好待着,却跑到这里做什么,而对于叶家的这两兄弟,一个被封为魄武侯,一个是新任的城防军统领,这哪一个不是人威言重,而这魄武侯虽无实权,但是仅凭皇帝对其的赏识便足以媲美朝中任何一名文武重臣,而那城防军统领更是手握兵权,恐怕面对这两兄弟,即便是言林统领亲至也得给几分面子,更何况听说那叶贤统领之前与言林统领便有私交。
想到此处,众兵士望着倒在地上那头目,心中暗骂不迭,都怪那黑禿子,非要来这里收什么渔费,现在可好,自己死了便死了,怕是连累自己都要跟着倒霉了。
那老汉与众渔民更是满面惊骇之色,虽从未听说过,但也更未想到,这不起眼的少年竟是朝廷来的大官,而且看样子似乎与海都尉的行事不同,对待自己这些渔民较为亲近,不由得心中期盼着这名朝廷大官能够给自己这些人带来一线生机。
处于对朝廷大官的惧怕,老汉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与叶魄拉开了些距离。
“海都尉?”叶魄倒是首次听说白安国竟还有这么一个衙门,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之心。
“回魄武侯,海都尉的主要任务是维护百安附近海域的安定!”那兵士解释道。
“哦?既是维持海域安定,为何还在此欺压百姓!”叶魄怒道。
那兵士闻言大惊,又是一阵磕头,战战兢兢地答道:“这,这个小的不知,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但今曰本不该来,但他说要来换些酒钱,所以”说着,兵士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那头目。
叶魄闻言,心中愠怒,对那兵士喝道:“今曰不得再收,带我去见你们首领!”
海都尉府衙之内。
“大人,近曰朝廷命各营加紧征兵,按照我们的建制,还有三万兵丁的空缺!”一名身着素色长衫的中年文官垂首说道。
“唉!”位于首座的一名中年武将闻言后,不由得双眉紧蹙,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着无奈。
“大人,我们这海都尉的建制本为五万,仅这五万人尚且装备不足,若是再多上三万的兵丁,这,这装备从何处而得啊!”堂下另一名武将拱手说道,语气中则略显不忿。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口中喊道:“大,大人,快,快,魄,魄武侯来,来了!”
众将闻言大惊,朝廷对于新的任命早已昭告各地,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三名少年侯爷的奉赏,而众将却从未想到,那魄武侯竟会来这鸟不拉屎的边境之处。
为首那名武将豁然站起,沉声说道:“诸将,随我前去迎接吧!”
说吧,武将整了整衣衫,向门外走去,众将紧随其后。
待得那主将行至叶魄三人跟前时,微微一愣,虽早已被告知这魄武侯乃是年方十五岁的少年,但此时亲眼所见之后,仍是不免有一些意外,而其身后一男一女两名少年,与其年龄相仿,想必便是神武侯与真武侯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作为,当真是后生可畏啊,主将心中唏嘘不已,但也不免心生赞叹。
“海都尉主将陈大富率所属诸将见过三位侯爷!不知侯爷大驾光临,还望恕罪!”那主将躬身行礼道,双方年龄虽相差悬殊,但身为朝廷命官便要遵守朝廷的礼数,上下级之间在这等场合更不能逾越这道鸿沟。
叶魄见状,自是不能失了礼数,双臂一伸,将陈大富轻轻扶起,随即笑道:“陈将军不必多礼,我等到此也只是路过而已,并未有什么目的!”
陈大富闻言,心中对这位少年侯爷更是多了几分赞赏,年纪虽小,但说话却极为老道,像极了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哪有半分少不经事的样子。
“哈哈哈,三位侯爷请堂内说话!”陈大富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叶魄三人引向大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