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狠地说:“必须让她参加培训,思想真正想通,愿意做各种服务,才能让她做头牌小姐。所以,明天就跟她摊牌,然后看她的态度,再作处理和安排。”
梁彩虹反对说:“不能这样对待她,我跟你说过的,她是我一个宿舍里的同学。”
刘洪兵说:“让她做C类小姐,她就可以自由出入,这行吗?你们华夏大学三个女生在这里做这种生意,能瞒得住她吗?这是不可能的,既然她来到这里,就不能再回去,否则,就有可能出事,我们就都要完蛋,你不要太心软,太天真,好不好?”
梁彩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她挂了手机,陷入了极度矛盾之中:是今晚她自己把真相告诉她,还是明天让刘洪兵对付她呢?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捱到十二点半,她才来找她。再不来,小姐房就要关门了。
“我的手机被偷了。”孙小琳没有转身走,就告诉她说,“这里怎么会这样啊?”
“啊?”梁彩虹假装不知和惊讶,“什么时候被偷的?”
“就今晚,在包房里。”孙小琳噘着嘴,“这里怎么还有这种贼啊?”
梁彩虹问:“你这个手机多少钱?”
孙小琳说:“钱是不多,只有一千多,可没有手机,怎么跟人联系啊?”
梁彩虹安慰她说:“明天,让刘总给你查一查,要是查不到,就再买一个。现在要买,就买苹果。”
“苹果要五六千呢。”孙小琳说,“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对了,今晚,你有收入吗?”梁彩虹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斯文男人给孙小琳的二千元钱,是她的。刘洪兵这个精明鬼,先问她要了钱,再交给妈咪,妈咪再物色那个斯文的小老板,配合着演了这出戏。
“钱是得到了一千五,收入还真不低。”孙小琳说,“那个老板在三百元的台费外,又给了我二千元奖励。他说这不是小费,而是奖励,也是他的一点心意。妈咪说,这里所有的收入,都与公司进行分成。”
“嗯,没错,是这样的。”梁彩虹解释说,“这里收费标准高,所以提成比例也比其它地方高一些。”
“那小费和奖金有什么不同呢?”孙小琳一副幼稚无知的神情,“这个男人强调了两次。”
梁彩虹告诉她:“小费,是你为他做了服务,他高兴,在说好的价格之外,多给的钱。而奖金呢?是你没有为他服务,他给你钱。今晚,你除了坐在他身边,陪他唱歌喝酒外,没有做其它吧?”
“没有啊。”孙小琳惊讶地回头看着她说,“我不是跟说,不做其它的吗?”
梁彩虹笑了笑说:“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有些不安分的男人,会对*小姐做些过份的小动作。譬如,把手从小姐的衣领里伸进去,偷吻小姐的脸,摸小姐的大腿和屁股,在跳贴面舞的时候,做下流动作。有的男人,甚至还把小姐拉到卫生间里非礼。”
孙小琳说:“这个男人倒是蛮斯文的,什么动作也没有做。不过,如果以后,哪个男人要这样做,我是坚决不让做的。”
梁彩虹嘴上不说,心里直叫苦:完了,她连这些小动作都承受不了,哪里还肯做那种服务啊?看来,跟她会有一场十分激烈的较量,弄不好,她要在这里吃大亏,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样说着话,她们就走到了宿舍里。宿舍里的三个女孩都回来了,有的在洗刷,有的整理衣被,准备睡觉。
“她就是我的同学。”梁彩虹走进去,给她们介绍着,算是打招呼,也是一种暗示。
“嗯,真的好漂亮啊。”小金禁不住叫起来,“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哦。”
李莉怕小金说漏嘴,马上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孙小琳愣愣地看着李莉,觉得她有些怪,以为这是女孩的一种妒嫉,就默默地拿了脸盆,跟着梁彩虹到外面的卫生间里去洗刷。回来后,她不声不响地休息睡了。
梁彩虹也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休息休息了。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孙小琳的事,捱得过今晚,却捱不过明天啊。
她预感明天一定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一场惊心动魄的尴尬发生。
果真,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早已醒来的孙小琳在床上窝不住,第一个起床。起床后,她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拿了洗脸盆去卫生间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