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难敌身为掌门,原本就是河阳门武功最强者,晋级大宗师后,更是无人能敌。
主降派宗师一十三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屈难敌尽数击杀,脸上还凝固着错愕。
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李长青四个主战宗师,还有各寄居宗门的掌门,都愕然地望着屈难敌,一时间难以转过弯来。
屈难敌也不解释,转身跪在堂上开派祖师遗像前,深深叩下去。
“河阳门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弟子屈难敌管教无方,魔道当前,门内十八宗师,竟有十四人欲降魔道,更欲残害同门以搏魔道一笑,弟子万死难辞其咎啊!”
屈难敌放声痛哭,双手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他最初只是想试探一下,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要投降。
“掌门!我们错怪你了!”李长青四人痛哭道。
那些寄居河阳的掌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很识趣地闭口不言。
屈难敌站起身来,将李长青四人穴道解开,把他们一一扶起,含泪道:“四位师弟,为兄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师弟们见谅。”
“掌门莫要说了,我们与魔道血拼到底!”李长青说道。
“诸位师弟,有一点他们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是魔道对手,河阳门覆灭已在所难免,你们真的不怕死吗?”屈难敌问道。
“我们不怕!”
“咱们和他们拼了!”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再过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两个垫背的!”
听到他们四人慷慨之语,屈难敌握住他们的手,说道:“好!众位师弟,我们就用河阳满门,换他一个魔主!”
外宗之人闻言,俱是一惊,屈难敌要把整个河阳门赌上,他们又哪里能跑得了。
不过,这些人却是心思各异,有的被屈难敌几人感动,浑身热血燃烧,把生死置之度外。
有的则暗自打起了算盘,准备稍后见机行事,最好能像魔道示警,以此换来自己的平安。
屈难敌望向众人,说道:“各位,我河阳门上下,意欲与魔道殊死一搏,不知各位同道可愿相助?”
“愿意,愿意!”
不论心中如何想法,此刻都只有这一个答案可选,否则地上那十三具宗师尸体,就是自己的榜样。
“好!屈某很欣慰,各位同道以与河阳门一同赴难殉道。不过大家放心,虽然我们注定要死亡,但是我们的宗门,绝对会传承下去!”屈难敌说道。
“人都死光了还传承个屁啊。”
有人在心中腹诽,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各位可选各宗最精英弟子一名,与我自有办法令他们得以幸存。”屈难敌道。
众人这才明白,屈难敌这是要效仿隐世宗门,为自家留下火种。
虽然不知能不能成功,各宗掌门还是选出人来,不过大多都是少掌门之流,也就是他们的亲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