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沛远不同,他一不爽,当场就发作了:“白童惜,你的公事就那么重要吗?”比他还重要?
卓易一个活人排在他前面,现在连公事这种死物都要排在他前面?
他们是夫妻,不是合租男女,难道要他回家吃个饭,睡个觉,看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吗?
“你那么暴躁干什么?”白童惜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宣泄,这让她感到很费解:“你不是说,昨晚去了夜总会吗?”
“……”胸中恼火的孟沛远,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攥住了白童惜那只按在门板上的胳膊。
白童惜一惊,下意识的松了力道,孟沛远一用力,便将她从门缝里拽了出来。
一个踉跄,白童惜倒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捏住她的下巴并抬起来,问:“你希望我在夜总会发泄精力?”
白童惜皱了皱眉:“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不同于孟沛远掌心所带来的灼热,他的声音冷的叫她心尖泛冷:“我问的是你!即便我去了那种地方,找了‘公主’作陪,你都不在乎吗?”
白童惜眼神黯淡了下:“我……”当然在乎了。
就在此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白童惜费劲的垂眸,往铃声的发源地望去,提醒了孟沛远一声:“你手机响了。”
“我听到了!”孟沛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暂且收回那只捏在她小下巴处的手,往裤袋里伸去。
但他的另一只手,仍然牢牢的紧扣她的胳膊,不给她一丝逃回房间的机会!
但很快的,孟沛远就后悔了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
因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郝然是他对陆思璇的昵称:匿名。
注意到那只攥在她臂上的掌心微微一僵,白童惜轻扫过他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轻不可闻的念道:“匿名?”
当她念出这两个字时,孟沛远握着机身的手一抖,当即把这个响个不停的电话给掐了。
见此,白童惜转而望向他冷峻的脸,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不接呀?”
想一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挂掉别人的电话,以前,就连暧昧对象诗蓝给他打电话,他也从来不曾在她面前避讳。
如果说,那是孟沛远对待诗蓝时坦荡荡的表现,那么现在呢,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备注名称为“匿名”,他还在她面前把对方的电话给挂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呵,想不到敢作敢当的孟沛远也有今天!
面对白童惜的提问,孟沛远眸光闪烁了下,飞快说道:“没谁,一个客户。”
白童惜“哦”了声:“客户叫‘匿名’啊?那还真少见。”
孟沛远强扯出一抹微笑,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这个人我不太熟,又总是缠着要和我做生意,所以我才特意备注一下,好方便像现在这样挂掉他的电话。”
借口不错。
白童惜精致的脸上挑开一抹奇异的微笑:“原来如此。话说孟先生在处理人和事时的方法总是这样的别具一格,令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