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麒嫩脸一红,心情如同此时泛舟江上般,飘飘然的。
另一边……
白童惜已然直起身,她走到垃圾桶前,探头一瞧。
就见几团面巾纸下压着一件西装外套,她避开纸团把外套拎了起来,然后往江面一甩。
一直关注着她行为举止的温麒见状,优美的下颌都要脱臼了!
他冲过去往江面一瞧,就见他的西装外套正在碧波中飘荡,然后……渐渐沉了下去。
震怒之下,温麒抓起白童惜那只罪恶之手就吼:“你怎么把我的外套丢江里去了!”
白童惜低下头,口吻无辜:“我没有丢啊,是风太大,把它给吹跑了……”
闻言,温麒用生命在咆哮:“妈的,你力气有那么小?!”
白童惜弱气的说:“人家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温麒恨得想要嚼碎她的骨头:“25岁的‘女孩子’?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拎起来的‘女孩子’?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老又不要脸的‘女孩子’!”
老?!
眼中闪过两簇危险的火花,白童惜撩了他一眼,问道:“你好像很喜欢那件外套哦?”
“废话!”温麒咆哮。
其实要说喜欢,谈不上,那不过是一件身外之物。
温麒只是不喜欢白童惜这个人,所以费尽了借口折腾她,结果一路以来,反被她摧残得花容失色,试问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白童惜这时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它……嗯……那我教你一个办法好了,刻舟求剑的典故你听说过吧?我就是那把衡量物,我目前所站的位置,恰好是你外套下沉的位置,你现在跳下去,不仅可以把外套捞上来,想必江水也已经把它给你洗白白了,一举两得,你说呢?”
“白……童……惜……”温麒脸色阴沉,口吻低沉的喊着她的姓名。
白童惜反应迅速:“有!什么事?”
“你不是刻舟求剑的剑,你是天生下贱的贱!”
吼完,温麒扭头跑了,眼角隐约有泪水滑落。
“诶,诶……”白童惜尤不自知自己把一个少年给气哭了,赶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腻腻的喊:“小麒麟,你等等我嘛小麒麟……”
周围乘船的旅客,见温麒小媳妇似的捂着脸跑在前边,白童惜挂着欠扁的笑容追在后面,集体恍惚了下。
只因白童惜此时的样子,活像个正在追着良家妇男跪舔的花痴。
*
“温少爷。”
刚跑上岸的温麒,就见一个身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的老者立在他跟前。
老者身后,是一辆加长林肯,低调又不失华丽。
对上老者睿智沉稳的双眼,温麒一个激灵,怒气无端的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