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听得更生气了,侧过脸去不理他,可又强不过他,只得让他把衣服换了,后来阮瀚宇又搂着她沉沉睡去了。
木清竹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有一缕艳阳从窗户外斜射进来,暖暖的,给病房的白色镀上了一层金光。
病房里不再那么冷了,木清竹感到背上的痛越来越重,痛得她每动一下就能让她直呼气。
阮瀚宇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修长的背影如青松,挺拔而苍翠,他微微昂着头,笔挺的西装衬得他如同修罗般让人不忍移目。
不一会儿有敲门声。
祝建章走了进来,神态有些着急。
“说吧。”阮瀚宇走进来,声音如铁,冷冷地吩咐道。
祝建章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木清竹,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那个行凶的男子是青山县的当地居民,因为原本的垃圾焚烧场就建在他家旁边,他家里的亲人相继患了癌症死去了,有专家说这一切都与垃圾焚烧场有关,近几天,青山县居民有听说垃圾焚烧场不能搬走,更不能移到青山去,就因为有香樟别墅群在那里,他便把一切都怪到我们阮氏头上了,发怒了,把狠劲用在您身上了,据他说这样做可以引起政府部门的注意。”
阮瀚宇沉默着,脸色有些晦暗,挥了挥手,祝建章退了下去。
他点燃了根雪茄,走到阳台上吞云吐雾,木清竹注视着他的背影,艳阳照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显得落寞。
一支烟抽完了,他走了进来。
“你饿了吧,我叫人送吃的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上班了。”他轻声细语,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到刚才的那点颓势。
木清竹心中哽阻,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谢。”很久后,她垂眸,微仰了下脸,浅浅一笑,轻声说道。
阮瀚宇脸上错愣。
似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的真笑,不同于以往那种强装的假笑,至少表情自然真实,只是这么浅浅一笑,梨涡颊起,万媚丛生。
他瞬间唇角微翘,这个女人终于会说句谢谢了,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情愿。
原来她并不是不会笑。
“你为我受伤,照顾你理所当然的。”阮瀚宇嘴角噙着一抹微浅的笑意,口气却很是平淡,望着木清竹背后的包着的伤口,曈仁微缩,剑眉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