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亲家母,这些真不是我和瀚宇的意思,你们也应该知道瀚宇的奶奶还健在,这阮氏的家事啊尤其是阮氏公馆里的事,还真只能由她说了算,毕竟这阮氏公馆都是老爷子留给她的遗产,我们也是无奈啊!“季旋脸有难色,呐呐开口。
柳兰英的脸越来越黑,乔立远的眼睛里闪铄着沉锐的光,不愧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脸上永远是处变不惊的深沉。
“瀚宇,这件事情我想听你的意见,想听你亲口说。”他淡淡开口,眸眼里的光却是逼视着阮瀚宇的,如果阮瀚宇不够镇定,不够有胆量,也必定无法开口说出任何自己想要说的话。
可是阮瀚宇却不急不徐地开口了:“伯父,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同时也是阮氏的子孙,有些事情我只能听长辈的,所以那天我已经跟安柔说清了,要你们慎重对待,本来,我还不想谈这个事情的,可现在既然说开了,我也担诚地告诉您:我不想违奶奶的意,也无法违奶奶的意,在阮氏公馆里这些都是奶奶说了算,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是阮氏的子孙就当尊重阮氏的祖先,不孝顺的骂名我还承担不起。”
他说得礼貌诚恳,并无半分唐塞,本来,后天就是奶奶的生辰了,在这个时刻他根本就不想提起这让奶奶并不喜欢的婚姻大事的,还不想让奶奶的生日都不快乐,可现在却是不得不提了。
乔立远眯了眯眼,认同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没想到瀚宇这么孝顺长辈,真是不错,这在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上次你也是奉了奶奶之命娶了木部长的千金,可你们婚后的生活一直不幸福,这才导致了现在的结局,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
季旋听到这儿,想起了往事,脸上一黑,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乔市长,这事好商量,您也知道瀚宇的奶奶年岁已高,我们瀚宇又孝顺,暂时还不想违她的意,但以后的事还不好说吗,我们瀚宇又专情,只会娶安柔一个,以后一定会对她好的,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敢担保。”
季旋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那实际就是说只要等奶奶一走,她就是长辈了,会做主扶正乔安柔,给她应得的名份的,毕竟凡事事在人为。
“不,妈妈,这个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必须要认真对待,否则对安柔是不公平的。”阮瀚宇却不这么认为,他坐正了身子,面对季旋的表态,非常不满,正了正声,认真纠正道。
乔立远可不傻,季旋这么说等于是空头支票,这其中的变数太大了,阮瀚宇的态度谨慎就足以说明了这一切,他从政这么多年,太知道有许多事情瞬息万变的原理了,又怎么能做这么毫无保证的虚幻事呢,那可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不能草率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