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彻底崩溃了,气势如虹朝着门口冲去,安然忽然开口:“回来。”
踏雪撅着嘴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安然,用眼神谋杀安然。
安然一声叹息:“你过来,我告诉你。”
踏雪眉头深锁,迈步朝着安然走了过去,安然摆了摆手,低头在踏雪耳边说了几句话,踏雪听完咦了一个表情。
“这样做可是你要我的,万一出了事,我可是要推卸到你身上的?”踏雪吃定安然的样子,小声说。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忘恩负义么?”安然脸上毫无笑容,平静静的小脸带着一抹不经意的无奈。
踏雪摆摆手:“我知道了,你是我好姐妹,你等一下。”
踏雪忙着找来一张纸,趁着阮惊云还没回来,在纸上横七竖八的写了几个字。
写完把笔和纸放下,踏雪朝着洗手间里喊:“大少爷,我写了。”
阮惊云没回答,踏雪一路烟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门关上阮惊云从洗手间里出来,绷着脸扫了一眼病房里面,踏雪已经不见了。
“人呢?”阮惊云的脸色,好像要找踏雪开刀。
安然皱了皱眉:“踏雪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不是你来说,要问她自己。”阮惊云的声音,冷漠如冰,对安然还是第一次。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安然明眸善睐,漆黑的眸子宛若水中琉璃,在阮惊云冷峻的脸上审视,阮惊云的脸上好像附着一层冰霜,寒气逼人。
出去了半个晚上,回来就变了。
阮惊云没说话,做到安然对面的椅子上面,安然唯一的感觉,阮惊云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踏雪要我把这个交给你。”安然转身把放在桌上的纸交给阮惊云,这张纸或许会缓解阮惊云坏心情。
安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是不在乎阮惊云的喜怒哀乐的,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无法忽视阮惊云糟糕透顶的心情。
阮惊云抬起修长的手指,把安然手里的纸张接了过去,眼神带着一抹探究,纸张接过去低头看到上面几个丑陋的几个字,一瞬脸色僵硬住。
硕大的几个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三千遍!’
阮惊云抬头看着安然:“说过多少遍,她的字太难看,要她好好练。”
安然忍不住发笑,抬起手挡住了嘴。
阮惊云看的发呆,哒哒敲了两下手里的纸:“看着我难受很高兴?”
安然收起笑容,她没回答,垂了垂眸子,阮惊云忽然心情大爽,起身站了起来,外套脱掉,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杯水,转身回来继续面对着安然。
安然的想法很简单,阮惊云也是普通人,他也有喜怒哀乐。
外界对阮惊云的了解到底不够多,看他看的不够细致,却那么犀利。
安然在学校里面已经听了很多有关于阮惊云的事情,多半把阮惊云传的神一样的存在,成绩好是一方面,能力也是相当的好,加上阮惊云惊人的外表与富可敌国的家室,一时间阮惊云在这个世界上,简直神乎其神。
有了这一层,他就更不像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