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键,乃是进攻的程度。”岳飞道。
“程度如何衡量?”王贵问道。
“我意以地域纵深衡量。”岳飞用手点指地图,
“这是我军两月前的阵地。大本营在堰城,阵锋在恶虎丘半坡。那么如若进攻,最少限度应该到鲁山,小商河,淮宁一线。我军现已在十渡,驻马屯,与此线不过十八余里。”
“这个进攻线我军当唾手可得。”余化龙道,众将也纷纷同意。
“那么最终限度呢?”牛皋急急问道。
“我意在永安,朱仙镇,与应天府一线。”岳飞用手点指。
“朱仙镇,距开封不过五六十里之遥,为什么不到开封?”王贵问到。
“大家都知道,金国完颜兀术,于年初发动政变逼宫。拿到军权遂率二十万之众犯境。但金齐联军有兵号称五十万。他在开封,大概也另有十万驻守。而我军一路杀到朱仙镇,最好的估计尚能战者约在六七万人。”岳帅道,
“我等长途跋涉,疲于奔命。彼等却以逸代劳。故此番不可攻而无度。此乃其一。”
“那么还有其他原因吗?”汤怀问道。
“当然,我军孤军突进,并未得到朝廷允许,这是更重要原因。”岳飞道。
“朝堂之上,以奸相秦桧为首,皆尸位素食,蹒顸无能之辈。不去管他!”牛皋高声道。
“休要胡言。朝廷之意,岂能不管不顾?”岳飞正色道。
“再说,以田副将所报,金军新有一拐子马阵,甚为厉害。可轻易阻我,且杀伤力极强。”岳飞右道。
“那又怎样?”余化龙道。
“如是,我军进攻线就只能仍在鲁山、小商河、淮宁一线。”岳飞接道。
“那么,如果拐子马阵得以半破呢?”王贵问道。
岳飞道:“如果拐子马阵半破,当视半破程度。可以由小商河前推到临郢。弄好了可以与张宪在郢昌合兵。”
“如果全破拐子马呢?牛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