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沉手摸到程宁忧额头缠着的纱布,他们的缘分不止是青梅竹马而已。
那一袭红衣,霸道无理的小白徒弟竟然是她,他出于爱心献血救助的人也是她,发誓要色|诱对他严刑拷问性取向的竟然也是她。
“张沫菲,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我身体里有你的骨髓,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我们就像你说的那样,都很需要彼此,因为要互补。”
说着,他将程宁忧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小心的亲吻着,感受她的存在。
站在门口的程凊珂,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触,忽然感觉自己一直心疼的宝贝突然要变成别人的了,有不舍,好像还有点别的感觉。
裴默沉紧紧的抓着程宁忧的手不放,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两行泪滑下,滴到程宁忧白皙的手上。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无人能体会,他日夜期盼,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来了,他表达不出内心那种激动、欣喜、的心情,还有对她的心疼。
唯有用眼泪来诠释这五年来他对她的思念,他仰头看了下天花板,用力的吸了下鼻子,眼圈通红,双手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站在一旁的裴若绵看着裴默沉,她心疼的别过脸,不去看他那双哭红的眼睛,那双眼睛每一次盯着房间里那些照片,都流露出说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宠溺,最后是放不下的忧郁。
裴若绵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鼻子,她想到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每个人都知道裴默沉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也只有他默默的守着张沫菲一定还会回来的信念,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病房的沙发上,裴默沉和程凊珂两人保持一个人的距离坐在上面,茶几上放着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