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忍住内心吐槽的冲动,继而在刚刚那部位又咬了几下,她怕将他咬疼了,故意控制好了力道,而偏偏这力道正好刺激了某人内心深处某种不要脸的*。
她抬头不快道:“这下可以了吧?”
不料千竹却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地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然带着几许迷离之色,一张脸紧绷着,像是故意克制着什么。
她不安的轻咽了一口唾沫,“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握着她的小手放到胯间,一碰到某个坚硬肿胀又让人羞耻的东西,叶依依急忙想缩回手,可千竹却不让她得逞,将她的手紧紧按在那根昂扬抬头的巨柱上。
“东施,如何是好?”
叶依依嘴角抽了抽,咬牙道:“忍着。”
千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语气中透着沙哑,“真是狠啊!”
话音刚落,那巨龙竟然轻轻抽打了一下她的手心,仿佛正是不满于她的拒绝。
“你……你先起来再说。”
千竹一动不动,说话的语气沙哑得厉害,“东施,我忍不了,你可知我已经忍了许久,就连我也不知道我竟然可以在这种事上忍那么久。”
他从来不会克制自己,做这种事就像吃饭一样,饿了就吃,在没有遇到她之前,只要他想,他府中的女子排着队供他解决,可是自从心中有了某个人之后,再面对别的女子他再也提不起兴致。
因此,他将他府中的女子全部遣散,而这些女人却也不是说能遣散就能遣散的,比如他的几个侧室都出生在公卿世家,在遣散的过程中还费了他不少功夫。
曾经的太子除了钱就是女人最多,不管是敌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还是想要巴结他的人送给他的美人,他府中的女子简直多不胜数,他从来不觉得他玩弄女人有什么过错,相反,他觉得那些女子本来就是供他玩乐的。
直到她说他脏,她说他是一只可以随时发情的动物,她的侮辱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在乎一个人对她的看法。
他将她的手放开,让那□的部位抵在她身上最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方,她浑身一僵,用手推了推他,“你给我起来!”
他不仅没起来,竟然还律动着身体用那火热的巨龙隔着衣料摩挲着。
叶依依在心中低咒一声,狠狠在他肩膀上打了几下,怒道:“快给我起来!”
千竹慢慢从她身上起来,她只以为他是听了她的话,却不料他突然冲外面驾马的禾天吩咐道:“将马车停下。”
她正惊异间,他却将她打横抱起向马车外走去。
叶依依楞了许久没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却又被他搂得更紧,白莲花和蓝石坐在前面的马车中探路,听到身后的动静也将马车停下。
王陵修在山顶上,此刻他们正在半山腰,千竹庞若无人的抱着叶依依向路旁的树丛中走去,冲白莲花几人冷冷丢下一句,“我带她去办件事情,你们不要跟来!”
白莲花等人愣了许久也没反应过来。
“公子要去办什么事?”
蓝石双手抱胸,双眼紧紧眯起来,“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一脸隐忍,匆匆赶到树林里,你说办什么事?”
白莲花心头咯噔一声,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头,“公子太过分了。”
蓝石伸了个懒腰,“我倒不觉得,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再加上空气中散发的花香,公子选在这里打野战,倒是好情趣。”
白莲花冷冷盯了他一眼,“蓝石,我看你的嘴是多余了。”
蓝石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有些悻悻的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蓝石靠在马车辕上打了个哈欠,“公子还没有完事啊。”
白莲花的脸沉了几分,禾天依然保持驾车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之后,蓝石从瞌睡中迷迷瞪瞪醒来,“唔……公子还没完啊。”
白莲花的脸又沉了几分,一直端坐如钟的禾天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一个半时辰之后,蓝石满足的睡了一觉醒来,看着树丛中移动的一抹白色身影惊呼道:“咦,公子回来了。”
禾天急忙打起精神,恢复他端坐如钟的姿态,而白莲花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千竹依然将叶依依打横抱着,只是在额头上多了一层可疑的汗水。
众人也不敢询问什么,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抱着叶依依不以为然的上了马车,冷声吩咐道:“走了!”
上了马车叶依依才从他怀中弹开,在他的胳膊上重重拧了一下,千竹吃痛,虽没有叫出声来,却皱了皱眉头。
叶依依满脸通红,怒道:“你这个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真是丢死人了。”
千竹却没回答,放柔了声音问道:“疼么?”
叶依依挑眉,“什么?”
“刚刚你掐我的时候,你的手硌疼了没有?”
“……”
陪着千竹泡了几天药池,他们便准备离开楚地,这几日她每天守在他身边监督他吃饭,他的脸色也比刚刚见到的好上许多。
千竹要先回去处理吴国事务,她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可千竹执意不肯,只说让她好好呆在万剑山庄等他的消息,他将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便来接她。
现在吴国国内情势紧急,千竹带着她便有了牵绊,处理事情难免束手束脚,没有她反而能更加放手去处理,所以最终她答应了他的提议,先回万剑山庄去等他。
她走了好几日,万剑山庄也堆积了不少事情需要她处理,等将庄里的事务处理完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那日她偷得浮生半日闲,在院中生了个火煮茶喝,一边喝茶一边回想跟千竹的每分每秒,想起他的蛮横和羞涩,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去,只见从院门外走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妇人,妇人身后跟着一群奴婢仆从,再往后是神色焦急的年伯,年伯想要拦着这妇人,却碍于她的身份不敢硬行阻拦。
年伯看向叶依依的眼神带着为难,她却冲他摆摆手,“年伯你先下去吧!”
待年伯下去叶依依才转头看向妇人,“瑈夫人请坐!”
来人正是白君逸的母亲,越国瑈夫人。
瑈夫人冷哼一声,在她对面的铺席上坐下,她在宫中每日养尊处优,难得出来一次,刚刚进来的时候又跟庄里的人发生争执,只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平息了一下才道:“你的日子倒过的悠闲,不过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你是故意让你的人将我拦着的吧?”
叶依依也不回答,只冷冷说道:“瑈夫人有何事尽管说来。”
这个人就是喜欢给她找不痛快,看不得她有一点半点的好。
瑈夫人嫌恶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究竟又给了承乾什么刺激?”
叶依依疑惑看向她,“承乾将军怎么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承乾怎么了?他听说你身在楚国,执意带兵去救你,却不知你又给了他什么刺激,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每天不是将自己关在屋中就是在后院练剑,别人跟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承乾以前可是个开朗的孩子,又讨喜又会哄人开心,可现在他每天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你说我这做娘的怎么不担心?”
她突然想起当日白君逸离开之时那落寞的背影,心中难免内疚,瑈夫人见她表情有异,越发确信承乾变成这个样子是跟这个女人有关。
“你究竟有什么好?那孩子是得了失心疯才喜欢你。”
“瑈夫人你过虑了,其实承乾将军变成这样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他将自己关在房中定然是在研习军法,他练剑其实是在增长自己的武艺,说明承乾将军有收复越国的心思,承乾将军如此奋发,夫人定当感到高兴才是。”
瑈夫人气得嘴唇发抖,“亏你还说的出来,我还感到高兴?我孩子都快变成傻子了我还感到高兴?你的心狠到这种地步,你究竟是人还是禽兽?”
叶依依将茶碗重重放在矮几上,吓得瑈夫人神色一变,正要训斥,却见叶依依转头冲她冷冷道:“还望夫人说话注意分寸,万剑山庄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瑈夫人嘲弄一笑,“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承乾,你能有万剑山庄?说白了,这万剑山庄虽然是你当庄主,可背后的主人却是承乾将军,如若他执意要收回万剑山庄,你早就滚到街上流浪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当初是谁帮你一步步走来的,可是到了后来你却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将承乾害的那么惨,竟然还不要脸的说这是好事,也只有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才说的出。”
瑈夫人跟她说话可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听到她说这些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想嘲笑一番,真不知白君逸有这种见识浅薄的女人当母亲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