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希贤是目性极强一个人,所以不管自己大嫂诸多反对,人家孩子也被她接了来,反正她任性名声早已外。
庄希贤这样做,绝对有她道理,具体上辈子哥哥孩子几号丢,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日子近是无疑,所以别事情都先放一边,照顾好孩子是正事。
于是卓闻天心事重重来拜访时候,她正带孩子。
花园里,已经是深秋,落了一地娇黄叶子,风中有淡淡青草绿叶香,白色秋千上,坐着两岁范子涵,他面前不到两米远地上,庄希贤坐一张红格毯子上,手里抱着一把浅紫色lele,这种中文被称为尤克里里夏威夷四弦琴,拥有类似吉他外观,但是小巧可爱很多。
非常适合儿童和大人一起玩乐器,庄希贤弹得是北欧乡间小调,带着飘渺忧伤感觉,配着尤克里里原本清脆炫音,莫名带给人一种伤感错觉。
忧伤旋律如同一个天真无知少女,飞蛾扑火,单纯而令人不舍。
音符飘空中……让人不自觉停了步子。
她今天打扮也很特别,白色交领衬衫,腰部设计极好显出她纤细腰肢,下身嫩黄色丝绒喇叭裙,散红格毯子上,她就那样曲腿坐地上,抱着小小夏威夷吉他,看上去少了平日不可侵犯高傲,看着小朋友专心弹奏样子,很有些清纯,仿佛年龄都小了几岁。
忧伤琴音,一下一下,拨动自己心上,没由来令人心慌,像是一颗种子,埋进心里,长不成大树,变成藤蔓,缠上了自己……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爱上她。”卓闻天心中一紧,神神叨叨,没头没脑说了这样一句话。
简亦遥呆了一瞬,随即明白了他意思,转过头看向那边庄希贤,沉了目光。
那音符,像缠人心上,和这女孩一样。她原来还有这样单纯样子,他没有忽略,她头发上还沾着树叶……
一只手伸过去,拿掉了那枚叶子,吸引了他们目光,坐旁边男子低头继续看书,自然无比。他总是陪着她,目光停留她周围,无时无刻……或者说,他们总是陪着她……如果可以,这样女孩,当然是不要爱上她好。
范子涵听一脸认真,听不出好坏,但是喜欢看自己小姑姑这样给自己弹琴。
琴音一停,他兴奋拍起小手。
天养抬头看到不远处客人,给庄希贤示意,她转身看向身后。
看到卓闻天和简亦遥,这两人盛产绅士地界生活多年,穿衣总是得体优雅,一个是帅气干净,一个时尚矜贵,但是她却总也忘不了第一次见他们时情形。
她弯起唇角笑起来,于是这个笑,带点坏。
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简亦遥先变了脸色,他们担心她晚上会碰到林卡,所以急急过来想给她提个醒,谁知道她倒好,没心没肺还可以取笑他们。
庄希贤当然不是真笑他们,看到简亦遥不高兴了,她立刻收起怪样子,摆出主人家姿态招呼客人。
但人,还是没心没肺令人不放心,就像此时,卓闻天扭扭捏捏终于顶着心理压力说出那个会所背后人,庄希贤看着不远处草地上踢足球范子涵,轻轻淡淡接了句,“哦,原来那地方是林家。”
卓闻天无语,她比他们回来早,连这些也懒打听吗,又不是什么高度机密。还是艺高人胆大,什么也不知道就敢人家那地方偷窥。
看他总是别别扭扭,庄希贤反而安慰道:“其实你也别有心理压力,现知道是熟人地方也好,你应该想,那天就算没有我,报出大名他们也会放你走。”
不是这回事好不好,卓闻天愁苦,他是担心她呀,她会做那么奇怪事情,不晓得他们不知道时候,她还会不会做奇怪事情?!
简亦遥某些方面是很聪明,就像此时他知道,绝对不要去试图猜测眼前女孩心意,他来这一趟,也只是想告诉她,那会所,以后一个人千万不敢再去了。
其实庄希贤也真不打算再去,她是不会相信他们,哪怕他们好心来提醒自己,他们也不是她“自己人”。那地方,从来都不重要。
不过想到要见人里面竟然有那家会所老板,那不好意思,今晚饭局她还真就缺席了,和那样人吃饭,她觉得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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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金黄落叶,几位年轻男女坐院子里聊天。
徐箐站二楼窗边远远望着,看到卓闻天,她紧紧攥起了手,女儿那次受了欺负,现已经离开本市,去了京城大女儿那里,所以这里,一定要加动作才行。来而不往非礼也,被庄希贤连着坑了几次,现已经是撕破了脸,她可以说是完全没了顾忌,大家各凭本事罢了。
周末,范立坚告诉她,有事要去一趟香港,徐箐顷刻间闻到了机会味道,从来没有如同这一次般,这么心甘情愿开心范立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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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希贤回到帝港城后一直很少出门,今天,有人请她去一个茶会,这种仿照欧美上流社会下午茶会近几年才兴起,庄希贤看来,自然有些不伦不类,她去过几次,不动声色给大家演绎了一番正确社交礼仪。
庄家美惠小姐爱女光环已经褪去,好名片就是自己,她现已经是帝港城社交圈宠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