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之前泠镜悠递给值班宫女的银子,那值班宫女早就已经收进了兜里,泠镜悠眼尖正好瞅见了,冷声笑了笑并不开腔。
“不留了,还是过两天皇娘娘醒着的时候前來拜访请安比较好。”
倒是绘水画说话比较直接,一下便戳中要点,不像泠镜悠还跟值班宫女套近乎。
“恭送。”
值班宫女将泠镜悠和绘水画送了出去。
泠镜悠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之前在肃贵妃殿内听到來自女子的娇喘,那明显是一个细长女子的声音,值班宫女为何隐瞒。
“公主,”
绘水画侧过头去,看泠镜悠一副开口欲说的样子,她笑了笑,“你有什么便直说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轻盈的话语,如同黄鹂般的声音莫名让泠镜悠的心情晴了几分,想着也许绘水画可以信任,便大着胆子问了问“公主,皇上近日午后可留宿安合轩?”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在怀疑肃贵妃寝宫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绘水画的脸苍白了几分,几乎是以喊的话对泠镜悠说道“你疯了?宫闱重地你连这个你都敢问?”
泠镜悠的心莫名松了一口气,绘水画是值得信赖的。
之前的那句话是在询问绘水画,更不如说是在考验她。
如果她马上告诉她了,那么意味着绘水画不长心,随时可能传出去,沒准就祸从口出了。那句问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她还能随口告诉她,那么她的确是根本沒有将这个当成一回事。
但是,泠镜悠莞尔,脸上极少出现笑容,像是昙花一现般。
但是,绘水画指出了厉害关系,她也松了一口气,想着她并沒有信错人。
一时之间心思早已经百转千回,不过绘水画倒是沒顾着泠镜悠怎么想,只是将她拉回到她的寝宫,屏退掉了所有宫女,就连一直服侍在身边的白歌都屏退了下去,原本透风的窗户被她关的严严实实,关山大门的时候还看了看拱廊边有沒有人偷听。
泠镜悠暗自笑了笑,绘水画小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啊。
小时候的绘水画是一个标准的不长心眼,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都敢做,虽然出生在皇家,但是凭着景元帝和静懿皇后对她的疼爱,就是上房揭瓦夫妻两人都觉得正常,所以也养成了绘水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见人就三分熟。
“公主。”
泠镜悠开口唤了一声。
绘水画将一根指头放在唇尖,示意不要开口说话。
半晌后她检查完后才松了一口气。
绘水画径直走到床边,抱上一个趴趴熊,眼睛微微垂了下去,“其实我都不敢保证我这宫里是否安全。东,西宫两位娘娘尔虞我诈常常会來我这探听虚实。”
话并沒有说完,泠镜悠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东宫的肃贵妃和西宫的颜妃两人都是景元帝的宠妃,肃贵妃有一个大皇子,颜妃有一个家族显赫的背景,还都是被放在妃嫔的位置上,必定是想要一争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