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镜悠敢说周阑痕肯定悄悄注意她很久了,不然不会是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抛掷來一枚安心丸让她安心。
她嘴角一瞧,朝着周阑痕的方向将那枚投掷了出去。
“哎哟。”
周阑痕不合时宜的叫了声,众人纷纷望了过去。
始作俑者泠镜悠暗自乐着笑了笑,这周阑痕,让你來戳!
御瑾枫的眼眸一直注视着泠镜悠,看着泠镜悠不经意露出來的笑容,不矫饰,不掩饰,那一抹笑容如同昙花一现般的出现在了泠镜悠的脸上,一时看的有些痴了,他见过美女无数,除却多年前的那一个始终停驻在他心里后便无人再能拨动他心弦,如此这样沉醉的看一个人,还是多年后的第一次。
“悠。”
轻轻的一个字刚出口他便停住,晃眼再看泠镜悠已经恢复成了原有的状态,眼神有些清冷,整个人看上去还算是冷静,冷漠。
御瑾枫也从梦中醒來,这不是他的悠悠。
哪怕有再相似的气质,她终究不是她。
但是,他的眼神就这么轻易的被泠镜悠捕获。
连他都唾弃自己,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忘记了三年前因他而去的那个人了么?
泠镜悠看上去十分平静,但心底在快速的估算着。
那一抹笑容她是故意笑给御瑾枫看的,虽然不全是真心,但也不能算作假意。
周阑痕的确是逗得她乐了乐,只是她很快回过神來,她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轻易展露出來她真实的情绪起伏,,再这样的深宫大院,是沒有真心可言的。
原本她沒想展现出真心,只是眼稍看到御瑾枫朝她投來的视线,她暗暗想着她的计划,于是便顺水推舟笑给她看,她想看看如今这个毁过容,面目全非,只留下气质与三年前死去的她对御瑾枫会有什么冲突,究竟御瑾枫心里还有沒有她。
不过,在最后一刻,她失败了。
御瑾枫心里仍然有三年前那个泠镜悠的影子。
她一时忽喜忽悲。
身子有些冷,她忍不住包裹紧了自己。
望了望窗外,雪又开始在下,风声被刮得忽忽作响。
冬天还沒有过去。
她想。
“周阑痕一枚桃核都能让你呼疼,你的男子气概去哪里了。”
景元帝凉凉问道。
周阑痕立即走上前去朝景元帝行了个礼,替自己辩护道“皇上,臣是忽然被一颗桃核袭击,一时招架不住,这怎么能怪臣呢,要知道臣是很有阳刚之气的。”
“咳咳。”
御瑾枫假装咳嗽了两声,示意周阑痕住嘴,周阑痕听到御瑾枫的警告也适时的闭上了嘴,只是刚才说的话着着实实的让众人都抿嘴笑。
周阑痕一开始说话的语气是有些委屈,带着一些不甘心的,后來就变成被冤枉了的忠贞烈士的感觉,硬生生的让有些压抑的晚宴弄到笑料百出。
不得不说周阑痕就是一个笑包。
如果绘水画今晚不闷闷不乐。
泠镜悠想着,那跟周阑痕便是绝配,两人都是活宝。
“哦?”
景元帝故作沉思状。
周阑痕点点头。
态度坚决刚烈。
“霍,,”
“那便试试看这些桃核能打中你不!”
桃核猛然离盘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