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与格勒王子完全相反的方向射了个暗器过去,格勒王子往泠镜悠射去的地方看了去,赫然便是枚暗器,泠镜悠原本想要趁着这个空档离开,沒想到格勒王子忽然喊道“站住。”
她冒出了些冷汗,静静在原地观望。
时间似乎又过了很久,半晌都沒能听到格勒王子露出个声來,泠镜悠暗忖着自个的身份也许沒有发现,便大着胆子从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刚爬了出來便见格勒王子笑吟吟的看着她!
泠镜悠大骇,如今退回去是沒办法了,于是缓缓爬了出來,扫扫身上的衣物,整理下仪容,半晌后叹了口气“哎,这地下也未免太脏了。”
语气里带着些悔意。
格勒王子缓缓走到泠镜悠面前,幽幽问道“这又是闹哪一出呢?”
泠镜悠笑笑,“沒有。”
儿子真言将格勒王子堵了回來。
你问便问,唇关紧闭,也不让你掏出个话來,你也动不了我丝毫。
格勒王子的眼眸深不见底,从桌上随意掏出了个公文,指着泠镜悠的鼻梁,语气沉了沉“不说对吧,嗯,让我猜猜。”
“御瑾枫给你出的主意?”
泠镜悠不答,开什么玩笑。御瑾枫压根不会这么做好么?
依照御瑾枫的性子,他会私底下就打探清楚,绝对不会深入到敌人的老窝查看的,沒准什么东西沒看到反倒是把自个连累了进去。
格勒王子又问“想知道你爹的事情?”
泠镜悠静默。
格勒王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要看看泠镜悠会有何反应。
泠镜悠眼观鼻,鼻观心,很是淡定,心里却是风起云涌。
过了好一会,她迎上格勒王子的眸子,也不躲避,硬生生的想要从格勒王子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來。
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能给我什么信息?”
她沒有把握格勒王子真的会将信息告诉她。
她也沒有任何能够权衡格勒王子的东西。
格勒王子笑笑,语气冷然“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題。”
泠镜悠点头。
她弄不清楚格勒王子的葫芦里面是卖的什么药。
格勒王子凑近在她耳边,“你说,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
声音并不大,泠镜悠心中一震。
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格勒王子的话,但是她有种感觉,就在这个地方,会发生些事情。
格勒王子的面容一直沒有改变过,她却总是觉得危险。
“景元帝会从今晚开始沉睡不醒,你唯一能够知道有关你爹的事情只有依赖我。”
很明显,这是绝对的威胁。
泠镜悠晃了晃手,看上去好像是在活动筋骨,她问道“你下的药?”
格勒王子瞥头“为什么觉得是我?”
泠镜悠笑了笑,眸中颜色深不见底“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人。塞外的野人不断的找我们麻烦,这个地方还算不上是跟大顺交界的地方,沒有理由会有这么多野人出沒,且这些游牧民族单单针对的是天元朝。而你是前來和亲的,对和亲一事不慌不忙,景元帝受伤,也沒有见的你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转过头去,目光灼灼的看着格勒王子,“更像是在等待什么的样子。”
此话一出,两人都震了震。
泠镜悠从一开始便在怀疑格勒,他给人的感觉过于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