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一句“媳妇儿”令周伯通泪奔不见影,证实他是受受!
杨过满脸迷茫手挠头。我失笑,还以为他经过小倌风云知道了什么是龙阳之好,却原来是随口调侃。我抬手推他:“去看看尹道长,他伤得够呛。”
尹志平的pp肿老高,马肯定不能骑了,得单独占一辆车,只能请十位少侠扬风格,挤一下用那两辆毁了遮阳车篷的破马车。
十少侠风格上佳——再挤也回不到原始状态,去掉四个车夫,及一个兴冲冲抢了尹志平那匹马骑的少侠,一辆坐三人一辆坐两人,没了车篷还正好透透气。
乘客、车夫们精神焕,高唱得胜令昂然前行:明明胜了嘛!打败了中神通啊,岂能不向所有长耳朵的包括林间松鼠小兔大声通报?
现在距襄阳城不足六十里,本来我们想今天赶到,一场架打下来已近黄昏,蓉郡主决定在前方小镇歇一晚,打理好仪容再赴襄阳,免得亲友们一见面就揪心。
襄阳城是抗元雄关,宋境这边繁盛依旧。黄昏时的小镇人声喧哗,最兴旺的行当与战时气氛十二分贴近:特种产业!青楼三步一栋、五步一座,军爷们揣着晌银呼朋唤友、满嘴脏话……瞧这乌烟瘴气的,不如露宿野外。不知蓉郡主怎么想的,还带着宝贝闺女,大概郭大小姐的奇言妙语就是这样学到的吧。
少侠们坐的是无篷车,能做郭芙跟班的容貌都差不了,一路行去,众鸡兴奋不已一街红袖招,军爷们口哨四起脏话乱喷。
被鸡们见待还行,被军爷们宠爱……有少侠稳不住了扬声回骂,更有车夫扬起马鞭想惩恶。杨过一瞧,当机立断统统点了穴。
古墓派点穴法身手奇快,把众军爷兼众鸡镇住,一时长街无声。
但四位车夫一倒,驾马车的得换人。尹志平的pp受伤不方便坐下来驾车,还得我替他当车夫。小龙女驾的马车空了出来,杨过顺手将四位车夫塞进去,把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可惜大恶羊把他们的哑穴都点上了,没法向仙女姐姐示爱。
有五辆车,古墓派三个加西贝熊全上,仍少一个车夫。
蓉郡主不错,能上能下自驾车。三匹马也不错,没了骑手自己跟着马车跑。
片刻功夫再度登程,人多路窄跑不快,跟蜗牛爬似的。
我想起尹志平今天的表现,八卦心起:“志平,你就算进了古墓派,周前辈也是你的师叔祖,怎么不见礼?”
尹志平沉默了片刻,告之:“他不许人把他叫老,我五岁那年叫他一声师叔祖,他把我头全削光,说我老成光头了。”
我失笑:“那会他还年少嘛,你看今天他都自称‘祖爷爷’。”
尹志平叹口气,不吱声了。
我追问:“是不是他不爱管全真教的事?”
尹志平“嗯”了声,停停又补充:“我师父说当年重阳师祖叫他‘小祖宗’,他就此自称‘祖爷爷’,那时他才一点大,外人便叫他‘老顽童’。可全真弟子按规矩叫他,他却嫌我们叫老了他,谁喊就把谁的头削光。我师父他们叫他‘小师叔’也不行,谁喊就把谁暴打一顿,说是看不起他。没法子,只好避着他,实在避不开就当不认识。”
好个混混,比原著中那位邪乎多了,原著是老顽童躲着全真教上下,这儿倒过来!
说着话我们穿越万丈红尘,徐徐抵达镇上最大的客栈,不料门前高悬“客满”。
以为要另寻地方,蓉郡主却停了车,扬声说了句切口。很快客栈老板颠颠迎出来,一叠声高喊“老帮主”,原来是丐帮净衣弟子开的客栈。
前任帮主兼武林盟主夫人驾到,没房也要腾房。于是在我们用完餐后,老板告之已经腾出一大两小三间房,分别是老板自己住的房、掌柜的房、伙计们住的房,可见该店的客人都不是好打的。
伙计们住的大房自然是少侠们共住,蓉郡主母女住老板的房,不提。
我和小龙女住了掌柜的房间,从房里摆设看是拖家带口的。不管这么多了,我乃自私分子,小龙女今天鏖战一场,得有安静处调息。
简单梳洗罢,小龙女盘坐榻的一端,就我的个头可以打滚呼噜。
我投桃报李把整张榻送给她——将案桌移到纱窗边架高,与窗平齐,再倦缩于上:小风轻吹多自在!今晚还有那么点零星小雨,隐约有斗酒猜拳的喧哗声传来,格外显得红尘纷乱一方静,万人皆迷独我清。
“杨二子!二子……”
此声如蚁飘飘忽忽,周伯通!
为免挨揍,我不敢寻找他的藏身处,称呼也改了,往年轻里叫讨他欢心:“兄台有事能不能明天说?本派掌门在调息,小的要护法。”
“这点声能惊着她?”周兄台嗤之以鼻:“出来!打脊小子,竟跟大姑娘昼夜同宿!周爷爷要行侠仗义宰了你这采花贼!”
尹炮灰是只诚实的炮灰,周渣果然很难讨好!喵喵的,讨好不了我恶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