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年2月下旬,冬寒收了兽套,随爷爷回家为去公学而做准备。
带着自己捕获不太多的猎物和爷爷回去准备去公学。
乌蒙蒙的天空偶尔飘来片片的飞雪,不是很清冷,走过那条漫着浅水的冰面,稍有些不舍,因为今年估计不会再来了。
再来时估计冰面也化了。八岁的冬寒已到了去公学的年龄,也要一点点开始接触和了解外面的世界。
小村的外围,是一些田地,冬雪覆盖如白玉四绕着五六十户的泥草房。
四周用木栅栏围起就算是各家的‘府邸’了。春季时,村外官家的药田会绿郁葱葱,药香四溢,那都是些常见的草药,黄芪、天麻、党参……可以入药也可以入食谱,是药膳的好材料,还有垄种的麻田有五六尺高,麻子可榨油是燃料,外皮是做普通民用绳索的材料。
走过雪白的田地,入目的是官家设在村里的‘村官所’,几间劣制的红砖建筑的黑瓦房,门旁有一木牌上面写着‘北药村’。
这是管理药田和麻田以及四外的田地的,也是村里大多数人的生存的来源之地。
一间不大的铁匠炉子隔着好长时间才会冒一次烟。在前面就各家住宅区了,十几户一排的泥草房有三四排也算是规划有制。
父母已为冬寒准备了衣衫,还有斜跨的布袋以备装些廉价的纸墨笔砚。
还有‘村官’姑姑送得一些稍好的纸张,姑姑名为白莲,为人和善,是父亲认的干姐姐,冬寒小时常跑去村官所玩耍,时常陪着姑姑,姑姑对父亲也很是照顾。
村里还有几个同龄的小伙伴一同入公学,由村里年高的学长带领着去办入学,程序很简单,登记一下地址,名姓,性别发了一个学牌‘文吉校场公学’的学牌,交了几个铜板的杂费,还小小的测试了一下智力。
说的是一些稍有转弯的问题。
冬寒倒是记忆深刻,说‘‘一名妇女在一个新起的坟前痛哭,而坟前没有立碑,就有人上前问妇女哭的是何人,只听夫人回道,他父是我父的儿,我父是他父的父。’’那人听了默然离去,就问所哭之人是誰。
当然先生是用嘴复述的,听起来绕的很,十有八九是答不出,冬寒也没能答上来,还有说出一个东西的不同名称,比如拿我们的上肢的手来说,它有很多不同的名称、拳头、巴掌、手。再就是算一些简单换算。
等等这些大意就是查验一下新生的智商是否正常,当然也是加深一下印象,让学员产生新奇,起到积极向学的目的,然后发了几本大的书册《大陆简史》、《大陆基础法典》、《初级礼教》、《初级军事阵法》等。
学堂在镇中偏西的位置,是不到一里见方的长方形,一边是学室、办公、宿舍区(包括饭堂),而另一边是校场。
每一次,入学的人数估计要几百人,简单的分了学室,男女均衡,也不分贵贱,人数在五十人左右,男孩要多些,冬寒学室的主教是个四十岁身高五尺半,略瘦,小胡子脸色有点黑的中年人。
普通的长相,是教礼法的,也是冬寒在未来两年里在公学的日常安排、评分、和集体安全的督导,自称姓李名石。
接下来是安排住宿的宿舍,饭劵的兑换,因为一些离镇上几十里路程的小孩子是不能天天来回跑动的,冬寒是不用住宿的,还有同村的小伙伴都不住宿。三里多的路正是冬寒训练项目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