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不算大，不过就算只有三四条街，中心广场这种地方还是不能少。并且广场上还挺热闹，吃东西喝茶唱歌都挺全，柯阳和叶勋俩人广场上好半天，也没想好该往哪边走。
“有烤翅……”柯阳看了半天，叶勋正等着他说往哪边时候，他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要这种地方吃东西吧。”叶勋皱眉，这地方连水都没有，摊子上就搁了俩桶，里面有些万能水，洗碗洗菜洗手带煮汤，多功能一体化。
“我饿了，”柯阳一点没犹豫，过去就要了俩烤翅，顺便打听路，“师傅，您知道咱这镇子哪块儿是旧房子么，改造之前？”
“西边都是，建都这面了，”摊主拿了几个瓶子往鸡翅上撒佐料，全都灰色，然后涂一层糊糊油再往上撒，撒得叶勋一边直接扭开了头，他把鸡翅递给柯阳，“你们来采风啊？”
“采风？”柯阳咬了一口鸡翅，一嘴油，感觉很爽。
“嗯，那边风景可真是不错，年年春天都很多画画啊拍照片儿过来呢，去看看吧你们。”
叶勋看着柯阳叼着鸡翅前边儿走，依然是他惯有姿势，晃来晃去地没个正形，还回头递了个鸡翅过来：“吃一个呗，味道不错。”
“……你吃吧，我一吃就容易有不必要联想，”叶勋扭开头，“你不能好好走路么？”
“嗯？”柯阳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不一直走直线么，哪儿块没好好走了？”
“就你走这两步路，一看就是流氓地痞出身，特别能融入这个镇上流氓行列。”
柯阳乐了，把剩下鸡翅塞进嘴里，然后想了想，把手上油弯腰都擦了牛仔裤裤角上，再挺直了腰板，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是要这效果吧，没问题，就是累得慌。”
“你真是……”叶勋有点无语，直接转了脸往前走，“你一会别碰我，我真没见过你这样人。”
“牛仔裤是干嘛用，就是擦手用，”柯阳追上来挨着他走，“刚又不是没碰着你。”
这话说出来之后叶勋只是笑了笑没接茬，柯阳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低了头也不出声了。他没成想出来找老屋，路上还能出了这档子事，回想到刚才车里情况，他身上又有点发酥。
叶勋身体带给他感无法形容，这跟他之前自己看着小黄片自给自足是完全两码事，这样强烈刺激是他没想到，确……很舒服……
但叶勋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男人，除了皮肤很细滑之外，跟女人没有什么可比性……当然，女人什么样他也不知道，只是头一会这种事是一个男人身上经历，让他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偷看了一眼叶勋，这人似乎完全没被刚才事所困扰，一脸平静，就仿佛刚才事跟吃饭喝水那么稀松平常。
柯阳想想又觉得确是这样，叶勋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亲热，但无论怎么说，他还是有些不平衡，于是过去叶勋腰上掐了一把，看着叶勋吓了一跳往边上弹开样子，顿时觉得舒坦了不少。
广场西边路就通旧镇子，刚过来没多一会，就觉得景致确是不一样了，风景很好，路边不少人拿着相机转悠，还时不时能看到架着画板坐着人。
柯阳一开始还凑过去看，没多久就不太活跃了，叶勋看得出他有点紧张，应该是又回忆起了什么来，他上前去碰碰柯阳：“有什么不对劲就跟我说，咱立马走人。”
“就前面一拐过去就是。”柯阳指了指一条小路，这边人少了些，但并不是空无一人，所以柯阳心里还算踏实。
转过去就看到了一溜带院子小平房，柯阳有点傻眼，他老觉着老屋应该是个独院，没想到是连成一片，看上去还家家都住了人……
“找井，院子外面，离挺远。”柯阳说了一句，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找那口井，只是隐约觉得非找不可，再说院子都长一个样，只有找着井了，他才能判断哪里是老屋。
叶勋之前只听着柯阳说井啊井，就按脑子里惯有思维，大概齐有个轮廊，觉得井就是井，顶多是有带井沿儿和没井沿儿齐着地面两种，再发散一下，有人管抽地下水那种手动压力井也叫井……
半小时之后他们一片林子边上靠近一座小土山地方找到这口井，完全出乎了他想像，他看着这个跟地道一样以75度角向地下延伸黑色洞口，有些难以接受：“你们家管这个叫井？”
“这个确是井……这边地下水位低，井都要打得很深啊，这是常识，”柯阳凑过去看了一眼，因为很长，所以光线进不去，几米之后就是一片黑暗了，“我和傻三儿小时候就这片儿玩呢，林子里还有蘑菇……说起来这个蘑菇，真挺好吃……”
“柯小爷您能不这儿跑题么，”叶勋打断他，指着洞口，“你现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柯阳回答得很干脆，他来之前并没想过到底要来干什么，只是那个疑似他妈女人出现过之后，他就有一种强烈地想要到老屋看看冲动，他不知道这是那女人给他暗示还是别什么原因，“要不……下去看看？”
叶勋第一反应是拒绝，就算这井没问题，看着也有点吓人，何况现完全莫名其妙，但柯阳看起来挺兴致勃勃，摸了个火机打着了就准备下去。
“你别下来了，”柯阳走了两步回过头，把扶洞壁上手收回来看了看，全是干了青苔渣子，“挺脏，一会膈应你。”
叶勋看他这样子，没出声，从兜里掏出了个小手电拧亮了：“走吧。”
“高科技啊哥，你大白天出门还带这玩意儿呢，”柯阳乐了，洞里一下亮了起来，能看到有一个接一个台阶向下，“你真贤惠。”
“闭嘴，不走就上去。”叶勋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这井其实不算太深，铺着形状大小都不相同石头，算是台阶，叶勋估计了一下，也就十来米，挺窄，他跟柯阳这样体格没法并排走，只能一前一后，如果真从下面打水上来，按他这样，要拎两桶都困难。
往下走了十几步，手电光就能照到头了，让叶勋挺惊讶是，这下面居然真有水……
洞头一下宽敞了不少，中间是一小潭水，手电照射下反着光，看起来还挺清，叶勋往四周照了照，能看出来，以前水位要比现高得多：“你说从来没看到有人从这打水，可能是因为水位降得太厉害，下来打一次水太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