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绢根本摆脱不了,她开始哭着求饶,可是壮妇听到她求饶更生气:“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是你迷惑汉子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她拿起翠绢的头就向墙上撞去:“你不会是哄汉子吗?让汉子来救你啊,让汉子来救你啊。”
翠绢几乎要崩溃了,她不求饶壮妇人不肯停手,救饶却只会招来重的殴打,此时在昏暗中的大牢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壮妇的力气很大,所以到她打累进,翠绢的头发已经被揪掉了三成,而脸上更是如同鬼怪一样,根本没有人样儿了。
翠绢软软的顺着墙坐倒在地上,连哭也不敢出声,生怕再招来那壮妇的恼火;她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壮妇走回草铺,然后她的嘴巴张大了:那个壮妇坐回草铺后,接过旁边一人手上瘦小的老鼠,两手一用力就把老鼠扯断,再然后她就把嘴对上老鼠断开的伤口吸吮起来!
她拼了命的捂住嘴巴才没有叫出来,可是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终于在看到壮妇咬掉了老鼠的头时,尖叫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翠绢再醒过来时,不知道自己晕倒了多少时间,但是她很饿,极饿:她就是被饿醒的;而且她的头也昏昏沉沉的,口里也干得要命,四肢也没有多少力气。
吃力的抬头看看一旁犯妇,她不敢奢望能吃上东西,可是能让她喝一口水也好啊;可是没有人会管她,她只能继续伏在冰冷的地上。
她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后悔来:如果她没有对凤红锦恶言相向,如果她没有闯进凤红锦的宅子,如果她没有和容连城走一起,那么她现在就会住在自己的庄子里,有人伺候着——要茶有茶,要饭有饭。
容连城不可能没有被救出去,翠绢就算是头昏昏沉沉的,此事还能想得到;可是容连城被救出去了,他拿走了自己所有的财物,到现在都没有来救自己。
在又一次昏睡过去时,翠绢的留着泪诅咒容连城不得好死,如果她死掉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如果她这一次不死,定会让容连城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被翠绢诅咒的容连城此时正在容府发脾气:他自是昨天被弟弟救出来的,但是却一直没有见到连璧;他非常着急,因为翠绢还在大牢里,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而且凤红锦要嫁人了,他更不能让凤红锦看自己的笑话,翠绢是一定要救出来的。
凤红锦就是因为翠绢才离开他的,他就要让凤红锦知道,她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他打发人去找连璧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刚刚才看到他留下来的信:他让管家去救自己,而他人却去了凤城看未婚妻。
看未婚妻没有什么,让容连城着急的是他没有银子,大掌柜说银子在二少爷那里;没有银子就救不出翠绢,就只会让凤红锦看他的笑话——他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该死的,连璧绝对是故意的,他是不想让自己救翠绢才会躲开并把银子带走的。
容连城发作了一通后,坐下后沉下气想法子:借银子的事情是不用想的,现在的容家是借不到一文钱的,而且他也不会去做那种事情,丢那份人。
有什么可以变卖的东西?容连城仔细的想,认真的想,可是看看他身上的棉衣,再想想他所余下的大毛衣服:只有那么两件了,还是凤红锦当初为他赎回来的——想她做什么,她当初只不过是为了表明她是好人罢了。
大毛衣服不能当,当了他穿什么?天气已经很冷了呢。
容连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银子,银子,该死的,他自凤红锦离开后好像一直在为银子的事情发愁:又是凤红锦,他恨恨的握拳打在桌子上,没有她容家只会更好。
他在绞尽脑汁的时候,并不知道翠绢在牢中已经被人打得昏迷不醒:如果知道的话,不知道他舍不舍得他的大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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