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和浩宇听完若蝶的话想了想都点头同意了,只有若蝶去既不会扫了凤氏一族的脸面,也不会让红锦姐弟背上不孝的名声。
次日,胡氏和凤浩天看到若蝶时都低下了头,知道再也没有方法能阻止红锦送他们去族里;而凤德文干脆软瘫在地上,是被人硬拖上马车的:他比凤浩天还要怕死。
凤浩天和胡氏都已经变成了猪头,但并不是兰初的杰作,而是他们互相撕打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他们两个人都认为是对方才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方,在感觉到了死亡要来临的时候,他们把恐惧都发泄了到了对方的身上。
凤氏族长没有想到一大清早便被人寻上门来,但是若蝶今非昔比,他自然要客气的迎进去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听完若蝶的话后,他的脸也涨了、脖子也粗了,当即让人去请红锦,并且打发人去看浩宇及四娘、五娘的伤势。
在证实若蝶的话都是真的,还有红锦在一旁落泪,族长的火气窜到了脑门上。
胡氏和凤浩天在见到族长后居然反口,硬是指红锦屈打他们成招:“是她话也不问,硬是打成我们这样的。”
红锦只是道:“族伯祖、族叔祖,大家看看两个人的伤口,再比对一下他们的手,就知道他们的伤是怎么来的了;侄女虽然因为弟弟差点被打死气急而对他们动了手,却并没有伤到他们。”
不用红锦多说,众人也看得出来了那手印是谁的;凤浩天却叫道:“是她让我们互相打的。”
红锦落泪:“我虽然是想活活打死他们,可是侄女倒底下不得去这个狠手,就如同、如同父亲,我是真得无法……”
族长看看没有多少伤痕的凤德文,他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被女子抓出来的,根本不用问也知道那是胡氏的杰作;他火往上冲:“你们以为我这里便没有板子了吗?还敢胡言乱语,给我打!”凤氏一族中出了这样丢人的事情,他如果不把人打死如何能管教全族的人。
凤浩天和胡氏没有料到到了族里不过两句话就又是一顿打,便再也不敢嘴硬了;凤德文在一旁看得眼也直了、胆子也吓破了,不用族长等人开口问,他便一五一十什么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趴在地上大哭着求饶,根本就没有平日里的体面威风。
可是凤德文如此却让族长更生气,狠狠的盯一眼凤德文喝道:“来人,送官!”他如果不如此做怎么对族里的人交待——不慈也就罢了,而且还起意要杀子、杀妾,当真是没有一点王法。
凤德文听到后两眼一黑就晕死过去,他还以为族长能给他条活路呢,所以把头叩得那叫一个响,可是最终还是免不了要送官:还是由族里和若蝶联名送去的,官府不严惩都不可能。
他刚晕过去就被人扯了起来,头被磕到高高的门槛上醒过来,正好听到族长正气冲冲的道:“把胡氏这个贱妇报官后浸猪笼,现在就去取猪笼,让全族的人都去城西河边等着。”
凤德文并不在乎胡氏的生死,他叫道:“族长,饶命啊。”
胡氏也大叫着求饶,真到了生死关头没有一个人不怕的,她和凤德文哭成一团,拼了命的对红锦忏悔,尤其是胡氏都爬到红锦的面前,抱着她的脚大哭:“饶过我这一次吧,让我做什么都成,不要杀了我;我以后定不会再想害人,只要能活着就好。”
凤浩天却盯着族长的嘴一眨不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