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刚想答话,就看到春芳急急的走过来:“惠妃娘娘来给娘娘请安,已经要进大门了。”
红鸾点头:“请她过来就是。”她转身向殿内走去,而杏儿却斥了春芳一句:“惠妃娘娘来就来吧,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现在还不迎出去,又能得些赏银正合你的心意。”说完才转身跟上红鸾。
二丫叹气:“你说她做什么,有心的人不必多说的,无心之人就是说得再多也无用,你啊省省口水润润心更好。”她回头看一眼已经离开的春芳:“她人虽然在清露宫中,可是心早去清乐宫她的惠妃娘娘那里。”
杏儿撇嘴哼道:“她做的出我就是说得出,至少说出来我不会把自己气个半死。”她说完扶起红鸾的手来:“娘娘,你的意思是,晚上的那顿酒宴不只是太皇贵妃一个人的意思?倒是不曾收到消息呢。”
红鸾笑着回头看一眼了:“你们听惠妃来是做什么的,不就知道了?”
惠妃是来道贺的,她倒是提出在清乐宫中设宴当然被红鸾婉拒,反而请她晚上过来赴宴,倒也让惠妃高高兴兴的的道辞而去。
杏儿和二丫对视:“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她的打算和太皇贵妃不可能一样吧?”话音没有落,就听外面有人来报:“方昭容和邢才人……等来给娘娘请安。”
红鸾微笑看向杏儿:“瞧,省了我们宫中多少脚力,很多人都不用你们亲自去请了。”
宫中的贵人们都来向红鸾道驾,而绝大数的人都想设宴给红鸾做贺,倒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心齐;只有娴贵妃微皱眉头:“虽然说是大好,可是娘娘千金之体还是小心在意为好,最好还是安静调养,人多的地方还是能不去就不去——您还把人召到门上来?”她是极不赞同晚上设宴的。
红鸾拉起娴贵妃来一起看宫人送上来的新得堆纱花样:“我就是不召,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我在房里躲了一个月,皇上那里请求立后的折子也留中了一个多月,你说会有多少人着急,又会有多少想看戏?”
“你就是说了人家就会相信吗?”娴贵妃翻个白眼:“看到皇上如此恩宠于你,那此人在担心什么你不清楚?有些事情说了也是白说,且让我来说皇上也是属意你的,你此时不宜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被人拿着话柄,背后再说三道四去。”
红鸾偏头看过去:“皇上属意于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这种事情我们想也无用,一切自有皇上做主。现在的朝局摆在那里,立后并不是好时机,她们着紧的太早了,你也不懂吗?”
娴贵妃坐下歪在迎枕上:“我懂,可是朝中的人和宫中的人心里急啊,就是因为朝局不明,没有东风压倒西风、也没有西风压倒东风,才会心切立后之事,想以此来一锤定音,来个一掌朝纲,就如上官家那样。”
红鸾闻看拉她一下:“你们赵家也是如此想得?”
“你以为不是?我都快要被她们烦死了,不过也有人不愿意,嘿嘿,这可真就耐人寻味了。”娴贵妃直直的盯着红鸾:“柔太贵妃,今非昔比了,接连助皇帝几件大事,在朝中已经有了点声威。”
“与我们何干?”红鸾伸个懒腰,歪在娴贵妃的身上:“只是她一直没有寻你的麻烦,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呢。你还是要小心些,越是没有动静越让人心里难安,我总觉得她好像已经做了什么,只是在等时机引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