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您能解释一下么,为什么您家里会有婴灵!”
饶是王世文不懂这个东西,听左穆口气也能猜出左穆说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王世文年少得志,如今又身居高位,为人自负很,听到左穆质问口气怒极反笑,他认定了左穆做这样严肃表情只是虚张声势。势。
王世文愈发觉得左穆是个骗子,清玄道长也是个徒有其表家伙。
清玄道长一把年纪,吃过盐比王世文吃过米还多,他一看王世文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听到左穆说到婴灵时候,清玄道长就后悔了,自己这个没眼力劲,竟然没有发现屋子里有这东西,若是早看到了,他就根本不会管这事儿。是早看到了,他就根本不会管这事儿。
因为修道之人都知道,婴灵一般不会缠着和他无关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被婴灵缠着,都是欠婴灵,换句话说,死有余辜。
但是,这个王世文看起来实不像一个作恶多端人啊。
左穆抬手看着腕表形状罗盘对清玄道长说道:“给他解释一下什么是婴灵,我四周查看一下。”
王世文扯扯领带,他觉得眼前小毛孩忒嚣张,做戏都做上瘾了,这是我家,若不是良好休养,王世文现就赶人了。
左穆从口袋里掏来掏去,拿出一枚系着红绳方孔铜钱,他拿着绳子,大厅里走来走去,王世文越发觉得左穆这个样子像是电视剧里骗财“神棍”
清玄道长确实花了一番心思布置,左穆发现大厅随处可见红绳,大厅桌子下还有一个盛满清水碗,碗口外沿围系了一条打着活结红绳。
这两种都是驱鬼辟邪方法,但是这些方式只能对付一些小鬼,显然不适合这屋子里冤鬼。
这个时候但听大厅传来清玄道长说话声:“王先生,我师叔祖说婴灵是生灵一种,是阳寿未就被扼杀婴孩,人死如灯灭,只有生前有冤屈或心愿未了人才会变成鬼魂,这样鬼魂一般报仇了心愿之后,他们就可以投胎,但是婴灵不是,他必须要等阳寿了,才会投胎,所以婴灵怨气是非常重,王先生,您太太是否私下打过胎?”
“一派胡言,我太太至今未孕,哪里来孩子!”大厅另一头传来王世文暴躁声音。
左穆仿若未闻,他房间走动,但是系着红绳铜钱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左穆走到西南方向,铜钱突然打起转转。
左穆抬手看罗盘,露出了然神色,果然如此。
收起铜钱,左穆转身对正要开口反驳地清玄说道:“清玄,不用多说了,既然他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
清玄一噎,表情有些犹豫,他虽然生气王世文对左穆师叔祖不恭敬,但是这种气愤并未上升到对王世文即将逝去生命冷眼旁观,纵然他能力远远不及左穆,也可以看出再这样下去,王世文不出三年准会暴病而亡。
清玄还要说些什么,但见左穆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吱声。
左穆抬头,看向王世文,左穆眉清目秀,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且人看起来非常有修养,若此时左穆身份不是“神棍”,王世文绝对不会讨厌这样一个少年,王世文只觉得有点可惜,这样孩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学人骗钱。
王世文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这个叫左穆少年两句,他整整领带严肃地说道:“我不知道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演戏,我是不会上当,你还小,我也不会报警,你走吧,以后好好学习,别再出来骗人了。”
清玄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咋隔这姓王嘴里,自己成了老骗子了!
清玄道长要不是自持身份肯定要跳起来和这个家伙理论一番。
左穆听到王世文这样说,笑了,王世文有些恍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左穆,左穆仿若未见。
“王先生,从婴灵年纪上看,今年他应该是六岁了,请您仔细回想,六年前,您是不是和人有过一个孩子,孩子母亲身体十分特殊,我想您应该不会忘记。”左穆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王世文听到左穆话,如遭雷击,脸色变得苍白,身体摇摇晃晃,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左穆脱下拖鞋,换上自己鞋子,等清玄道长也换回鞋子,拧开门就要走出去时,左穆又回头补充了一句,“王先生,您知道吗,那个孩子是生下来被人摔死。”
说完,左穆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清玄赶紧跟上左穆脚步,连门也没来得及关上,但听身后别墅里传来“碰——”撞击声,到底是什么倒了撞了,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清玄道长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师叔祖啊,这样走了,恐怕不好吧……”道家辈分等级森严,清玄道长本来没有资格质疑左穆做法,但是人命关天,若是那人坚持己见……
左穆轻轻一笑,十分肯定地说,“不会,他一定会来找我。”
见左穆这般有把握,清玄道长心里十分佩服,打开车门,他星星眼看着左穆,表情垂涎。
左穆只觉身上汗毛都竖起来,清玄道士七老八十了,就算是驻颜有术,也是满脸褶子,此时他炯炯有神地盯着左穆,就像是饿狗见了汉堡一般,左穆嘴角一抽,系上安全带,面无表情地说道:“开车。”
清玄讨好地笑笑,脚踩离合器,挂档,转动方向盘,离开了小区。
清玄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道:“师叔祖,您神了,您到底看到什么了,给弟子说说。”
小食心里嗤笑,这老道也太八卦了吧。
刚这样想着,便听到左穆声音响起:“一百。”
小食只觉得牙疼,老道一愣,然后痛地答应下来,一百块钱换一个真相值了。
但听左穆又说:“一句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