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拨电话给她,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哪怕糯米团儿隔着电波叫他一声叔叔也好,他就是想听。
可他始终没有拨通,他不知道跟她该说点什么好,害怕他们之间的沉默相对,更怕逼得太紧,会吓跑她。
终于可以见到她了,她却跟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口口声声要嫁作他人妇。
他真的又气又心痛,除了吻她,真想重新嵌入她身体里面,让她看清谁才是她的男人。
乔静美从缠绵一吻的迷醉中醒转,腰背处仿佛还留有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难受。
“你这混蛋!”她拿起怀中的花束去砸他,玻璃纸喳喳作响,砸在他身上,真真是花枝乱颤。
不疼,却有些狼狈。
眼前的小女人又不讲道理了。
汤沐爵狠狠挨了几下,柔软脆弱的花枝哪是他硬朗血肉的对手,没一会儿就零落在地,折的折,散的散,比他狼狈许多。
好好的一束花就这么毁了,乔静美蹲下去,呜呜地哭起来。
他根本就不疼,顶多身上沾了些露水花粉,掸一掸,灰飞烟灭,怎么能体谅受伤被离弃的感觉。
汤沐爵也跟着蹲下去,半跪在她身前展臂去抱她,被她胡乱挥手打开,还是不依不饶圈过去。
“别哭了,我再买一束给你!”
“我不要!”
“好,不要这种,我给你买玫瑰和山茶!”像她,明媚娇艳,开得热烈动人。
“不要!你买的我都不要!”她呜咽着,听他的声音有些瓮瓮的。
他半天没有接话,呼吸变得急促,抱着她的怀抱似乎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