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看作一件家务事,而家务事,他从不信任警方。
他把现场的善后留给蓝辰予,带着乔静美和露露上了车。
“是梁博超的人吗?”
“嗯,他们说是梁博超要带走乔静美和宝宝,以便请你过去跟他谈。”露露一呼吸就觉得肋下疼痛,讲话都吃力,估计是肋骨有骨裂。
汤沐爵脸色沉郁,极力控制着怒火,揽紧仍旧伤心焦虑不堪的乔静美,道,“他们没说为什么?”
“他们只说公司想要的东西,梁老大也想要。这几年我们公司赚的多,也是时候让他们赚了。并没有说的很详细。”
汤沐爵闭了一下眼,心里像压了石头一样难受,又像是裹上了一层浓雾。
他记着乔静美出事时的惨状,如果不是他睚眦必报的处世原则,就不会让间接造成她的落海。
这些年,他一直有意识地避开跟梁博超控制的华为集团的竞争和接触,正规和私下的场合都尽力避开跟梁博超的碰面。
他不是怕梁博超,他只是不能面对失去乔静美的那种痛悔和自责。
他深居简出,愈发低调,梁博超似乎也默认了这样的情形对大家是双赢的,多年没再有意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