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诺里主教笑着说:“是,我理解,您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您真是光彩照人,见到您很荣幸。”
当卢政勋示意后,安提诺里主教笑着走到了卢政勋另一侧,走向城门路上说:“迪瓦尔·范格鲁维主教为权欲蒙蔽了双眼,他思想和言行,并非教皇或者其他枢机主教意思,您是天主送到世间,您到来必有天意……”
“安提诺里主教!”卢政勋听得脑神经一蹦一蹦,憋不住想发火了。
安提诺里主教住嘴速度就像他早已料到一样,几乎是卢政勋出声时候他就改口了:
“艾里厄斯,范格鲁维是个极端份子,对他失察和因此对您带来伤害,教皇陛下深感愧疚。我们不否认我们之中也有无法抵抗人性黑暗面人存,我们是人,做神仆人是世人——也是我们自己对自己要求,很多时候,要求一旦放松,便成为了罪恶。教皇陛下和我以及其他枢机主教获知此事,是马尔福先生为救您攻击圣米歇尔山修道院那天午夜时分,是赫辛连夜赶到罗马报告,才让我们得知真相,对于发生如此重大失察,我谨代表教皇陛下表示深深歉意。”
卢政勋停步:“我不是为了听你们道歉才接受见面,我不是你们,无法对流血事件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粉饰过去,我目只有一个,减少流血,希望您目是一样。”
安提诺里主教年纪很大,约莫七十岁上下,站夜风里让他嘴唇有些发抖。卢政勋提步,稍微加了走向城门速度。
“我深知您有此意,所以才坚持前来,这里对我抱着敌意,但因为您,我无比放心。”安提诺里主教含含混混地说着。
这意思还是把他当天使了——卢政勋很想再次强调他不是天使,可是一想到要进行和谈,他没有出声接这话。
“我想……我们现根本还没开始谈判,甚至应该说,到底是战争还是和平,我们都还没拿定主意。”卢修斯将手搭卢政勋肩膀上,“您也说了,‘这里’对您抱着敌意。而这个长着三对白色翅膀家伙,正好也属于‘这里’。毕竟,身为上位者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个人力量无法动摇集体利益……所以,主教大人,允许您安全来到要塞,其实已经说明了我们为了和平愿意做出让步。那么您也该拿出您诚意,否则……”
卢修斯眼神很清楚表示,他并不意让教廷短时间内损失两位主教。
安提诺里主教忽然眯了两下眼睛,双手放胸前说:“马尔福先生,请别吓唬一位老人,我只是个麻瓜,我寿命已经到头了。”
“那真可惜,我爱好之一就是吓唬老人。”卢修斯眯眼笑着,“我是个巫师,邪恶家伙。”
“邪恶并非身份,只于想法。”安提诺里主教这句话很有些不一样味道。
赫辛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神情自如。
“教皇陛下和我一样,是个老人,当人老了以后,总觉得年轻时处理很多事情太过激进,就像给老人准备洗澡水,太烫,会让血液流速加,心脏受不了,太冷,会让我们骨头冻僵发疼,我们喜欢温水,温和,平静,啊!这道门有多高?”安提诺里主教仰头看城门顶端,但是一下子闪到了脖子,急忙用手扶住。
“六十三米。”卢修斯回答,卢政勋疑惑看过来,于是,后一句他是回答卢政勋,“我就知道会有人问。”
卢政勋笑了一下,手指弹了一下,小小魔法光团没入城门里,金属摩擦,铁链滑动声音交错,响了三十多秒后,城门才缓缓向上面升起,刚刚还沉黑暗中广场被上空魔法环照亮,矗立,巡视守卫纷纷向这个方向行了个礼,然后就不再看这边了。
卢政勋伸出手:“安提诺里主教,请。”
“尊敬也从来不会因为年纪,而因为行动。”卢修斯挑挑眉,“很多人都走进了要塞,但也有很多人是被赶回去。请进,您这位自称并不邪恶老人。”
卢政勋握了握铂金贵族手,白天波特家可以随他喜欢说话,那没关系,一百个、一千个波特卢政勋都可以为他赶出去,但主教不行。
卢修斯反握了卢政勋一下,手不着痕迹动了一下,一个静音咒隔离了他们俩说话声音:“老家伙敢来就不会因为我这几句话而离开,如果真那样,他也就别走了……现不过是双方忍耐限度试探阶段,让他觉得我是个斤斤计较卑鄙小人也好。至少不敢出价太低。”
卢政勋点头,表示明白了:“波特那样不值得你生气,你是我王后。”
“其实……老家伙这样才不值得我生气,因为我知道我能从他身上赚回来,无论说什么都是做戏。”卢修斯挑眉,“波特那样……我能说我是故意把他们赶出要塞吗?我知道他们一家一直接济凤凰社其他人。也就是说他们用我钱——虽然已经当做工资发给波特了,但本质上还是我钱——养活红头发臭鼬和其他人,那些甚至可能参与了泄露你消息人。”
卢政勋用丝毫不遮掩宠溺表情,把卢修斯被风吹乱一缕头发拨回去。
管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是他们感情显而易见。
安提诺里主教稍微压低了点声音,不过也不算太低,说着:“年轻真好。”
赫辛回给主教一个很不尊重白眼。
撤掉静音咒,卢政勋把主教带进了广场上左侧一座四边形尖塔里,这里是卢修斯让小精灵收拾出来接待厅,黑色大理石地面,墨绿色帷帐,银色鸢尾花花瓶里生长盛放。
一行人脚步地面踏出沉重声音,为了驱逐湿气,有一个壁炉生着火。
安提诺里主教立即搓了搓手,问了句:“可以吗”
卢政勋干脆朝那拐,当他沙发上坐下后,安提诺里主教才靠近壁炉位置坐下来。
卢修斯坐了卢政勋斜后方,他挥了挥蛇杖,桌子上自动出现了冒着热气奶茶。
卢政勋很直接,直接到让主教差点岔气——
“停战条件是什么?”
卢修斯也后边吓了一跳,但是看了看主教瞪大眼睛,铂金贵族立刻悠闲把奶茶接了过来,笑眯眯开始喝。
主教……咳嗽了一声,对着卢政勋眨巴着眼睛:“我想我奶茶有点烫,另外,我可以要多加一点奶吗?”
“你们净化我时候,可不会问我要不要咖啡里加奶。”
卢政勋这话一说,赫辛也干咳了一下,他喜欢一件事,就是泡咖啡……给不会反抗卢政勋。
卢修斯轻轻踢了卢政勋一脚,这个刚刚告诉他别太冲动家伙,现比谁都冲动……
“主教大人,我想您该知道,我丈夫刚刚被某些知名不具家伙拐骗、伤害、监禁,而为了救出他,我们做出了很多牺牲……您既然是个善良人,一定会了解我们这些受害者心情吧?”
“呃……”安提诺里主教摸了摸他头顶红色小帽子,“对不起,我还习惯慢条斯理说话,请帮我加点奶。”
卢政勋脸皮子抽了,这要不是个上七十,他一准已经开始揍人了。
“你难道没注意到吗,您奶茶……哦~已经溢出来了~”卢修斯挑眉笑着,他话音还没落,奶茶就已经溢出了主教被子,“我们是巫师,善良老麻瓜。”
安提诺里主教“噢噢噢”地感叹?赞叹?惊讶?或许都有,他叫了一堆,然后急忙掏出一块小手巾垫盘子下面,端起来,一边看着卢政勋光火眼神,一边滋滋地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