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上帝誓,自愿的!成为你的伴侣,”赫辛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顺畅而肯定地补充:“我一定要杀了你!哪怕从此长居炼狱!!!”
“再个誓,不再离开我,除非你杀了我。”德拉科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低头吻上了赫辛的嘴唇。下半身则紧挨着蹭着赫辛的动了起来——状况特殊,只能这样了。
赫辛还剩下唯一一个办法,向卢政勋求助。
德拉科却已经在赫辛身上点起火来,他再一次清楚的表达出了他对这个身体有多么的熟悉与渴望……
等德拉科餍足以后,除了进入没做,其他什么都做了。赫辛疲惫地沉入睡眠,一整晚都在各种纷至沓来的梦境里徒劳地挣扎。
德拉科则一夜没睡,当赫辛陷入噩梦,他就安抚的抚摸着赫辛的背脊,碰响了音乐盆景。
几天后,卢政勋再次造访。
“爹地,父亲呢?”卢政勋的到来,让德拉科有点意外和紧张。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研究院有事吗?”卢政勋反问。
“……”德拉科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再隐瞒了,“因为我心爱的人在这。”
随口一问后就朝里走的卢政勋一下子站住了,回头看着德拉科:“什么?”
“我恋爱了,爹地。”德拉科笑着说,“而且得偿所愿。”
卢政勋张着嘴,愣住了。
“不祝贺我吗,爹地?”德拉科张开双臂,向卢政勋要求一个拥抱。
卢政勋抱住儿子,突然觉得不对劲,握住德拉科单薄的肩头把他推开:“你喜欢赫辛!?”
“嗯,喜欢很久很久了。赫辛离开维扎德兰德的时候,我非常难过,但又不敢告诉你们。”
“你才十五岁,”卢政勋失笑,摸一下儿子头顶:“你就知道了?”
“咳……”德拉科咳嗽了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您知道自己当爷爷了会是什么心情?”
卢政勋手往腰上一叉,大笑:“十六岁当爷爷哦!”
“看来您很高兴。”德拉科挑眉,“那么……恭喜您,您要当爷爷了。”
卢政勋笑抽抽了:“快回你研究院去!我看看赫辛就来。”
“您去吧,不过赫辛现在正在和我闹一点小别扭,所以我还是在这等着您出来吧。”德拉科知道卢政勋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了一句,“我就在一楼的小休息室看书。”就离开了。
卢政勋一脸古怪地朝楼上走,这时候才有小精灵跳出来带路。
赫辛在一间空置的房间里,跪在地板上,墙壁上有一个不知道用叉子还是用勺子挖出来的十字架,他趴在十字架前的凳子上,脸埋在胳膊上。
“尤里安·范·赫辛,你需要十字架的话怎么不叫小精灵来要?”卢政勋有很多十字架,每年教廷都会送一盒子新的来,铂金的,钻石的,翡翠的……
赫辛抬起头,不知道趴了多久,脸上都压出衣袖的印子了。
“e1yosie1,我不要十字架,我要你……救我。”
卢政勋笑起来:“怎么了?你很清楚我可不是真的天使。”
“天使是上帝的利刃,是喉舌,是工具……e1yos,你真能肯定你不是?那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到底谁给了你翅膀?你不是天使,可你成为了利刃、喉舌和……工具。”
赫辛抬头看着卢政勋:“你告诉我,谁给了你灵魂?只要他不是上帝,我就被你说服了。”
卢政勋在地板上坐下来,袍子也随便的拖在地面,他看着赫辛充满血丝的眼睛问:“我说不过你,那要怎么救你呢?”
赫辛用力擦了一下脸,借这动作又揉了一下已经很红的眼睛。
“……我,我被……”赫辛抓了一下乱哄哄的卷,也坐了下来,他深呼吸的样子,让卢政勋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不需要跟我客气,只要我能帮你,我会尽我全力。”卢政勋的朋友可不多,赫辛虽然是教廷一方的,可却是卢政勋最在乎的一个。
赫辛还在深呼吸,看起来好像哮喘要作似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挣扎。
“圣子曾经对圣彼得说——不管你在人间拥有怎样的真理,我会拥有天堂的真理。这句话指教皇之言,便为上帝之言,可现在教皇陛下也救不了我了,只有你,我……请你宽恕我所有的罪恶,让我从这该死的地狱里逃出来!!”
“赫辛!”
卢政勋没料到赫辛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烫人的水珠子打在他手背上,吓得他想叫小精灵去请治疗师,可赫辛失控地大喊起来:
“一个宽恕而已!e1yosie1!连你也吝啬于宽恕我吗!?”
“到底怎么回事!?该死的!尤里安!把话说清楚!你可不是司布伦格!”卢政勋想把赫辛拉起来,一拉,骑士太轻了,他干脆把人抱起来,踹开门边朝卧室走边喊:“比利!比利!去把治疗师弄来!第一时间弄来!”
德拉科也冲了过来:“爹地,赫辛怎么了?!”他让在一边,不敢阻挡卢政勋的道路,但脸上的焦急清晰可见。
卢政勋摇头,赫辛快地说:“我杀了很多人,很多生物,虽然我的任务就是杀戮,可是杀戮一定有罪……我没有每个星期去教堂,我从来不忏悔,我嗤笑着别人的虔诚,我给出了错误的暗示,所以我才会招惹来恶魔。”
说到“恶魔”这个词时,赫辛死死地盯着德拉科。
“你能战胜恶魔的,赫辛。实际上,我想恶魔已经拜倒在你脚下了。”德拉科说。
卢政勋讶异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一进卧室,他就把赫辛放到了看起来最舒服的椅子里,为了让赫辛平静下来,只得做着对他自己而言,十分虚伪无用的动作,在赫辛面前画了一个十字,把手放在赫辛头顶:“我宽恕你,好了,赫辛,感觉好点吗?”
“你们这些上帝的信徒,就是喜欢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犯神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卢修斯已经来了。
“赫辛没疯,卢修斯,别这么刻薄,就算他精神糟糕了点,一会我会搞清楚为什么的。”卢政勋说。
赫辛看起来比刚刚平静,他低着头,抓着自己的头,至少没有再说什么。
卢修斯龇了一下牙,没人比他更清楚卢政勋对上帝的态度,结果却让这么一个家伙宽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