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包袱继续上路时,二人仍是同骑一匹红玉,却一句话也没说。
吴丹青是因为早上的事觉得尴尬,她却因为他要走心里不由自主地闹别扭,连拉着他的衣服都觉得不自在。
“吴大哥,你什么时候回韶郡?”赶了半天路,又发现了裴瑾华带着士兵走过的踪迹,她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
“我不回韶郡,谁告诉你我要回韶郡的?”吴丹青竟不假思索回道,“人命关天的事,我自然是陪你一起先找到梧桐再回去。”
“你说话可当真?”她一时之间欢喜地不知如何是好,大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么?等找回梧桐,我们就找个离峪荆近一些的地方开个小铺子,等到赚了钱,就把你娘从相府里接出来,不叫她受苦……”
吴丹青又在前头絮絮叨叨说了起来,将他们前几日说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正说着,忽然感觉一个软软热热的身体又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你说话算话就好。”她喃喃道,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他愣住,不再说下去,低头看着锁住自己的一双柔荑,心也一寸寸变得柔软,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哪怕是只能这样静静守着你,便足够了。
裴余殃是一只被禁锢住的金丝雀,有朝一日她脚上的锁链断了,他便只能看着她振翅高飞,因为他只是一只飞也飞不高的麻雀。
麻雀与被锁住的金丝雀,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