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乔干脆变换形态,抓起一块石头,又冲了上去。灵活的避开葛氏羚的攻击,抓着他的硬角,顺着葛氏羚的力道就跳到了他的身上。罗乔用双腿夹紧葛氏羚的脖子,一只手抓紧了羚羊角,抡起另一条胳膊,手里的石头照着葛氏羚的头就砸了下去!
一下,葛氏羚疼得发狂;
两下,葛氏羚的腿开始打颤;
三下,葛氏羚跪倒在地,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罗乔紧接着又是狠狠的一下,顿时,葛氏羚脑浆迸裂,混合着鲜红的血溅到了罗乔的脸上和身上。
温热的血液气味刺激了罗乔的味蕾,抬起手背蹭了一下,看着那抹鲜红,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入口的味道让他眯起了眼睛。
沙姆从罗乔举着石头跳上羚羊背的那一刻开始就愣住了,她活了快十四年,从来没见过有哪只猎豹会像罗乔这样捕猎。沙姆之前和罗乔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捕猎方式,可沙姆依旧有些无法接受。
撇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用石头?
沙姆也变换了形态,捡起被罗乔丢到一边的石头,看着石头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脑浆,走到已经倒地不起的葛氏羚跟前,蹲下,在罗乔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后,羚羊的头骨碎了,脑袋扁了……
如果不幸的羚羊能够开口的话,他绝对会破口大骂:特马地捕猎就捕猎,老子又不是没被追杀过,不带这么残忍的!死都死了,还要把脑袋拍扁,太特马地不人道了!
罗乔看着被沙姆二度蹂-躏的葛氏羚,忍不住为这头葛氏羚掬一把同情之泪。
好吧,这头羚羊是他杀死的,他这纯粹是鳄鱼的眼泪,可他乐意!鳄鱼泪也是泪!
鳄鱼表示自己很无辜,大家对他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他一年中只吃几顿,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杀生的。相比起隔两三天就要开杀戒的猎豹来说,他要善良得多。当然,如果鳄鱼不是正守着一头角马的尸体,张着大嘴等待开餐,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沙姆将石头扔到一边,她承认,这种方法是可以快速杀死猎物,但前提是必须追上猎物!所以,对她来说,还是用处不大。除非是大个子的家伙,例如这头葛氏羚,抓捕瞪羚和野兔,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直接冲上去咬脖子就对了。
雄性葛氏羚对猎豹来说太重了,就算罗乔和沙姆合力,也没办法将猎物拖进草丛。他们只能将五只小猎豹叫到猎物跟前,用最快的速度开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在没什么遮掩的地方,秃鹫很快就会发现这头猎物了。
于此同时,希达仍在和她的追求者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和前几天有所不同的是,又有三只陌生的公猎豹加入了追求者的行列。他们是兄弟,跟随迁徙的角马群来到这片三角洲,正打算在这里划定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三兄弟是强有力的竞争者,除了帕森和杰洛兄弟,另外两头公猎豹,注定要提前出局了。
希达不在乎这三头公猎豹从哪里来,有没有自己的领地,她只需要确定,他们是不是够强壮,能不能让她生下健康的幼崽,就可以了。
七只公猎豹和一只母猎豹,这群猎豹十分显眼,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注意。所有看到他们的食草动物都会提高警惕。但这八只猎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捕猎上,羚羊和角马们可以暂时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了。
罗乔和沙姆一家正吃着肉,另一头曾参与争斗,并且取得胜利的葛氏羚最终也没有获得姑娘的青睐,他刚回到群体,就被另一头挑战的葛氏羚击败了。没等伤心的小伙子舔舐好伤口,一头花豹伏击了这个羚羊群,被击败的雄性葛氏羚成了这头花豹的猎物,和丧生在猎豹爪下的同伴一样,提前结束了他们的雨季。
蒙蒂咬断了猎物的脊椎,确定他停止呼吸之后,将猎物藏进了灌木丛里。相比起对葛氏羚束手无策的猎豹来说,花豹的力量十分惊人,可以拖动自身体重几倍的猎物,这头葛氏羚对蒙蒂来说不成问题。但他很难在附近找到一棵可以承受这头羚羊重量的树枝,他必须先吃掉一些肉,如果有必要,还会将羚羊的内脏掏出来丢掉,以此来减轻猎物的重量。
蒙蒂将猎物藏得十分隐蔽,秃鹫很难发现,鬣狗也没有出现。他捕杀这头葛氏羚并不是偶然,虽然罗乔不愿意自己去他的领地,可没说不许自己跟在他的身后。蒙蒂不打算浪费任何时间,一旦沙姆和她的幼崽们离开,他就会要求罗乔兑现承诺过的“好处”。
他没办法解释这种心情,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最终,蒙蒂将这种急切归于雨季的关系。
如果碧翠丝和其他四头离开的母花豹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嗤之以鼻,顺便对蒙蒂竖起爪子正中的脚趾。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什么叫虚伪狡诈?什么叫区别对待?
蒙蒂这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正大光明,苍月,噬字蚂蚁,黄色月亮,的霸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