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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听到李叔说你们是来偷秘方,好像很吃惊样子。难道你们不是来偷东西?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抓到你们时候,有人手里还提着大刀,难道你们是来杀人放火?”梅如雪看着这些山贼惊愕样子,故意拿话刺激他们,想让他们情绪激动下,爆出谁是幕后主使。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几个山贼是冲着她来,而且心存歹意。
山贼头子眼中惊慌一闪而过,暗道一声这个女人不简单,居然能猜出自己来意。遂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应付梅如雪:“这位姑娘说什么呢,我们虽然是山贼强盗,却也是盗也有道,多拦路抢劫,打家劫舍,从不干杀人放火勾当。杀人放火,那有损阴德,死后是要下地狱,我们怎么会干那样事情呢?姑娘别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
梅如雪将鬓角调皮跑出头发掠回耳后,浅笑盈盈,装作不经意地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这年头,强盗也不好混,会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置家人和自己性命于不顾,会为人雇用去杀人放火呢。没想到,倒是我冤枉你们了。不过想想也是,像你这么精明人,肯定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去杀了,要我说啊,起码也得两千两才行,还要和雇主当面谈妥,否则被中间人坑了你们银子不算,人家还要骂你傻,好糊弄。”
强盗头子听了梅如雪话,心里翻江倒海,怒火开始升腾。他装作无意地朝张老板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目光躲闪,并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确定梅如雪说话是真。如果说刚才还有几分怀疑梅如雪话,那么现就再没有一分。他心中怒火沸腾,好像要破胸而出,可为了梅如雪这个外人面前保留颜面,只能硬压下怒火,面上强装作平静地道:“姑娘一个女儿家,知道还真不少,居然比我这个山贼头子还懂行,莫非姑娘和我们是同道中人?”山贼头子为了掩饰他心情,语带讥讽地反问梅如雪。
梅如雪对山贼头子如此反应无比赞赏,“啪,啪,啪。”地鼓了三下掌,道:“我是大山里姑娘,为了御你们这些山贼,这些东西是必须知道。对了,你们是来找什么人,还是东西。我从小这里长大,说不定可以帮上你们忙。”说完装作要走样子,叫上冬雨朝门口走去。
山贼头子心里作了一番计较,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说不定眼前姑娘可以帮上忙也不一定,遂狠心咬牙,叫住已走到门边梅如雪:“姑娘请留步,我们确实是来找人,如果姑娘知道话,希望姑娘可以指点一下。”
梅如雪见山贼头子果然如她所料般出声叫人,嘴角缓缓向上弯起,勾成一个愉悦弧度。她收回已经触到门板手,转过身子走向山贼头子:“你们既然是来找人,那你可有所找之人相貌特征?拿来给我看看,也许我见过也说不定。”说完,向山贼头子伸出了手。
山贼头子略一犹豫,将手伸向怀里,掏出里面画像,放到梅如雪掌心:“姑娘,画像上人就是我们要寻找目标。”
梅如雪展开手里画像瞥了一眼,震惊地张大嘴巴,眼睛再也无法从画像上女子身上移开。
“咦?”冬雨看到画像上人,也惊了一下:这不是小姐吗?这张画像怎会出现山贼手里,不是府里相爷读书房吗?她转头小心地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盯着梅如雪画像,没有人注意到她惊呼,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抚抚胸口,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穿帮了。
梅如雪盯着画像上女子,眼珠都不转动一下,就怕她一动,画像上女子就会消失似。慢慢抬起手,抚上画像上女子容颜,赞叹:“好奇特女子,容貌算不上美,顶多就是中等。平凡五官组合一起,就给人不平凡感觉,让看到人浑身舒畅,如沐春风。再配上这样一双充满无限忧愁眸子,整个人立刻就活了起来,好像随时会从画面上走下来似。十五六岁年纪,明明该是乐明媚,无忧无虑时候,眼里怎么会充满忧愁,好像历经沧桑,看破尘世似?这该是有着怎样经历女子,才能将忧愁都演绎成万种风情,让人看了想好好疼惜她,远离人间烦恼?”突然,心里涌上无限酸楚,对画像上女子有了特殊感觉,好像要被画像上女子吸进去,两人合而为一似。
“怎么,姑娘也被这画像上女子吸引了?不错,当初我看到这画像时候,也深深地被这个女子吸引,好想看看真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所以我接下这次买卖,不光是为了钱,重要原因是为了看看画像上女子,看看这世上是真有这样人,还是画师想象出来。她究竟是个怎样人,居然有人想要杀她。”山贼头子扫了眼画像背面模糊人影,眼睛看向远处,说出这次来惜福村重要原因。
梅如雪眼睛没有离开画像上女子,幽幽道:“这样女子,容貌虽然不算美,可是气质很特别,很容易被男人*上,只是不知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罢了。难道,你也*上了她?是为得到她而来?”后一句梅如雪提高音量,盯着山贼头子,眼露不可置信。
山贼赶紧摇头,表示不是这样,嘴里也同时解释:“姑娘误会了,这种女子哪里是我这样人可以高攀,我只是单纯看看她,并没有这样奢望。再说了,她怎会看上我,即使看上了,她也不是我这样人可以拥有,我没权没势,迟早会被人抢去。”说着眼里流露出黯然神色。
梅如雪看了眼山贼,明显不相信他说话,却也没有点破,转过头继续看手里画像,嘴里喃喃自语:“这样女子,该是怎样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和她比翼双飞呢?”她突然很想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