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诗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楚诗诗推门而入。
护士长看了眼楚诗诗,神色未明,继续对着电脑给护士讲课。楚诗诗就在后面尴尬的站着,假装仔细听讲,但内心忐忑。
牛仔裤太粗糙,摩擦的私处又痒又痛,内衣也没穿,站在这么多人身边老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没安全感。这种感觉极其狼狈,就好像所有内外环境都在找你的不自在,让你没来由的自惭形秽,自我厌弃。
护士长管淑在讲授着呼吸机的应用,待课程讲完,她关上电脑,交待大家散会。
楚诗诗忐忑的小心脏也放了下来,看来这次迟到,护士长不会骂她了。
等在休息室的医生们纷纷进来办公,几个护士簇拥着管淑问一些呼吸机的问题,管淑边讲解边走到门口,那些护士亦步亦趋的跟着,不知道是真不懂呼吸机的原理,还是借着机会向领导展示自己的勤学好问,那感觉就像苍蝇追随着移动的垃圾车,如此痴迷,欲罢不能,充分展示了对知识和文化的渴求。
待那些人没了问题,依依不舍散开后的下一瞬,发生了楚诗诗今生都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虽然她一生铭记的一幕幕不少,但这一幕太特别,特别到就像一根芒刺,永远插在她的心上,就算拔出来也留着血洞。
只见管淑迅速回眸,目露凶光,满脸横肉,倏地伸出右手食指,直直的指着楚诗诗,那模样恨不得她的胳膊可以伸到最角落的楚诗诗身上,立刻掐死她,管淑咬牙切齿的破口大斥:"楚诗诗,我告诉你!今后我们监护室的所有活动,你都不用参加!"
管淑的声音气势十足,而且凶残霸气一并侧漏,嗓音洪亮,穿壁透梁。医生办公室里的全体医护人员以及墙上的微生物,必须立即惊呆,全体石化。
她突然吼这一嗓子,特别出其不意,别有新意。紧接着她高傲的扭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医生办公室,绝尘而去,只留下人们讪讪然的目光转向楚诗诗。
楚诗诗瞬间觉得,牛仔裤的布料就像刀尖,可以刺穿她直达心脏,胸前的两个高点也被外套灼摩的难受。头一回,即便穿着衣服,包裹严实,她也觉得自己那么刺裸裸的暴露,极度的难堪,万分的羞愤。
楚诗诗永远都忘不掉那种感受,永不敢忘,必须的必!
她低下头,不去看人们或惊愕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忍住心中惊涛骇浪的委屈走出办公室。
楚诗诗偷偷在休息室抹了一会眼泪,其实她虽刚来不久,科里的规矩还是知道的。每周的今天确实都有讲课,但因为科室很忙,并不是每周都会如期举行。如果有讲课总带教会另行通知,这一次护理单元的总带教谭婷苇并没有告诉她,可她不敢和护士长狡辩,怕连累了谭婷苇。
池敏然推门进来,见楚诗诗哭得跟红眼耗子一样,无奈的坐到她身边。她也是和诗诗一批定科的战友,这批护士一共有五个,除了诗诗、敏然和白冰,还有朱红和陆梅雪。五人都是本科应届毕业,经过重重考核应聘上的非现役文职人员。
"诗诗,别哭了,我们护士长就那脾气。"池敏然疲惫的倒在床上,黑眼圈不比楚诗诗的小。
楚诗诗哭得更凶了,哽咽的停不下来,千万种委屈无从吐槽。
"你是不是得罪她了?我也下夜班睡过了头,今天要讲课,我没比你早几分钟,她怎么那么气你?"池敏然脱了鞋,在床上摆了个舒服的睡姿。监护室的夜班不是人类上的,睡几天几夜也缓不过来神。</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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