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三小姐又思索了一小会,确定自己诗作一定能把众人惊呆,这才把诗作誉写纸上。写完搁笔,满意地看了一眼面前自己经过名家指点写出来笔法,这才搁下笔。
一回头,她看到对面陈家小五也把笔搁下了,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傻子,不是说三年前事情把她吓傻,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吗?怎么她也这么完成了?
再想想,不由暗笑自己多心,早就听闻陈家小五不学无术,靠着身世凄惨这一前提条件,博取老太太同情心,换取府里长久地呆下去。说白了,就是一个混饭吃人。一个混饭吃人,能有多大本事?
想到这,何三小姐心又定了下来,自信满满道:“白先生,我完成了,请验看。”
陈二小姐一听这话,把头垂得低。四小姐六小姐等人似乎没有听到,她们都把目光投到了不远处陈宝珠身上。
陈宝珠神态娴静,再没有当初那种茫然。她静静地站原地,脸上挂着静静笑容,如一朵清旷谷幽兰。
她们三人不禁有些疑惑。至少刚才,她们都心里面认为,小五可能要认输了。即便不认输,也是交一张白卷上去结局。
但是,事情却出乎她们意料之外。这位五小姐非但没有交白卷,反而纸上写满字。就刚才她执笔誉写时那种行走如飞样子,以及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种自信,使她整张脸都焕发出绚目光彩来。这不禁让人怀疑,难道这位五小姐诗词上、书法上也有独特天赋吗?
白先生看看参赛二人,再看看那两支燃烧程度相差不了多少线香,颌首道:“两人用时相差无几,现就看看两位诗作,再行评判吧。”
陈二小姐看着白先生朝着二人位置走过去,不由别过头,闭上眼睛。虽然她看到自己府上那位写得挺有模有样,就不知道她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成为今后流行于京城各府里一个大笑话,把人伯宁侯府面子全丢光。
她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转身搜寻着香茉影子,想一个人先开溜,免得到时候连面子都保不住。
白先生先来到何家三小姐面前,只把桌上诗作看了一遍,就赞不绝口:“不错,何家三小姐才思敏捷,短短几行字就把一副雨后春景图描绘得有形有色,实乃才女也!还有,这书法,字字珠矶,确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一听到白先生如此毫不掩饰心中欢喜评判,一旁站着陈家四小姐等人都微微垂了头,脸上露出沮丧神色来。看来这一次,何家三小姐是超常发挥了,听白先生口气,两府之间二十分差距,想必很就被填平了。
白先生似乎对于何家三小姐诗作十分喜爱,又摇头晃脑念了一遍,补上一句:“真是不错。”
接着,他来到了陈宝珠面前。
陈宝珠态度恭敬朝白先生微微施了一礼:“请先生指教。”
白先生“嗯”了一声,他是翰林字一个编修,多年前探花郎。此行也是受邀前来做评判。而且,他做评判好多年了,各府小姐文采如何,他都熟得很。文才好,他会放心中,大开绿灯,而对于文才不好,他一般而言是不屑一顾。
他抬起头来,看了陈宝珠一眼。这个女娃娃,面生得很,不用说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比试了。
他作为多年来各式各样宴会裁判,对于收集各府小姐情报自有一手。也就是说,不管参与什么比试,他都做足了准备,把所有小姐身家背景打探清楚,这样才可以左右逢源。
这位五小姐事情,他一早就听说了。京城居住了这么些年,居然连一首诗作也没有墨香斋里展示过。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打探出她其他才艺,想必又如裴家那位一般,是位头脑简单人罢了。
这样一想,傲慢之色便现于脸上,有些不耐烦地踱到了陈宝珠所属桌子前面,随意瞟了一眼。
见到白先生终于验收到自己府上作品了,陈四小姐等人顿时感到心跳加速。
陈四小姐微闭了眼睛,暗暗祈祷:“平稳渡过就好,千万不能出差错,千万不能闹笑话啊。”
六小姐则想:“这样考法,对于第一次参加五姐姐来说,真是太为难她了。只要写得出来就好,这次赢不了,还有下次呢。我们下次卯足劲,赢回来便是了。”
七小姐则想,好难题目哦,换成自己也不一定能作得出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期待着白先生评判。这时,白先生忽地“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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