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帮陈宝珠把两桶冰提到马车上去。诸不知那边守官窖衙役们齐齐傻了眼,相互交头接耳道:“这个姑娘是什么来头,居然要特史大人亲自替她提冰?”
另一名衙役道:“这个姑娘,看打扮倒是不俗。只是,说她是高官家小姐,没理由坐这么普通马车吧。如若不是,单单这气势,就与普通老百姓家不同……”
一个年纪稍长衙役走过来,狠狠地拍了一下二人脑袋:“你们两个干什么!瞎猜什么!管她什么来头,反正不要得罪特史大人就行。如今我们与西蒙交好,皇上也极为看到与周边国家关系。这些特史可不是我们得罪得直。你们把簿子填好,冰块少了我可唯你们是问!”
两名八卦衙役摸着被打疼脑袋,低声嘟噜着,写记录去了。
那边,李京已经帮陈宝珠把冰块提到马车上,他疑惑地看了陈宝珠一眼,问道:“你要这么多冰块做什么?”
陈宝珠掀开帘子道:“四姐姐受伤了。”
“四小姐受伤了?”李京愕然道,“你们不是去参加昭武侯府荷花祭吗?怎么受伤?”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今天陈宝珠她们回府途中发生事情。
清鸳嘴,一下子就把自昭武侯府出来之后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李京听着听着,浓浓剑眉紧紧地虬了起来,他总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那个老头怎么那么巧,恰好你们路过时候就撞了过来,而且还运一车碎玻璃……”
由于是特制马车,车内很宽敞,榻也很大。犹如一张小床。陈宝珠吩咐清鸳桂香二人把四小姐平放榻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取过一块毛巾,把冰块包住,敷四小姐额头上,有毛巾外面包裹着,一则冰块不那么容易融化,二来即便化了,也不会弄得伤者一头水。
听到李京这么一说,她手滞了一下:“你说话也有些道理,不过。那个撞我们那个老汉也受伤了,还撞得头破血流……”
说到这,陈宝珠顿住了。那个老汉撞得头破血流。表面上看是挺真实,可是如果事先有所准备话,扮成重伤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者还能够把大夫也骗过去。
陈宝珠就从宁氏医通里看过诸如此类法子,比如如何使人气脉变弱。如何使人看起来像濒临死亡样子……
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她想起来了,她记得府里受伤婆子,脸上神情是痛苦不堪,而那个老汉虽然也喊疼,但听起来有点不真实。原本她并没有意这些细节。如今细想起来,真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问题。
陈宝珠把手中毛巾递给桂香,让她来做。并交待二人轮流敷冰块,一刻也不能间断,直到四小姐高热退下为止。
不想再让自己丫头担心,陈宝珠下得车来,踱到旁边亭子。她沉吟道:“如果今天发生事情不是偶尔。而是有人做了手脚话,那他们目到底是什么呢?”
联想到前几天发生疯马事件。陈宝珠脸色有些变了:“难道是为了名单?”
“名单?”李京拧紧了眉头。
陈宝珠苦恼道:“为什么那伙人要阴魂不散呢,爹爹已经去了,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名单之类东西。那果那些人不甘心话,可去问爹爹啊,干嘛非要来找我麻烦?”
李京道:“此事发生了两回,实太不寻常了。如果名单不存话,他们又怎么会认定你一定知道,然后对你穷追不舍呢?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说不定真有名单这回事也说不定。”
陈宝珠沮丧地坐亭子里石凳上,苦恼道:“即便是真有名单,但我也不知道啊,我实是记不起来了。”
看来,没有了本尊记忆真是不好啊,这人生前五年就像是被谁偷走一样,空空,令人不是滋味。
她拍拍自己脑门。唉,怎么才能找这具身体前五年记忆找回来呢?说不定啊,就这五年里,陈父真无意间透露过名单消息也不一定呢?
李京忙宽慰道:“宝珠姑娘,你先别着急,慢慢想,总会想起来。”
陈宝珠摇摇头:“不可能,我记得我五岁溺水,受了惊吓,床上躺了好久,请了好多大夫。后来好了,但大半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真记不起来了吗?”李京眼神里隐约流露出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