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浣纱派要遭。”许驰一听骂声就知道要遭,他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难道不应该是浣纱派的掌门出来发现他们一群人是化神,然后小心迎接进去么?浣纱派的掌门和长老都死了?
滔滔不绝的骂声中,顿时一些沈家长老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无知者无畏,而且少年人骨子里都有几分血勇,此时一些不善言辞的弟子跟着自己言辞犀利的师兄弟在骂,领头者骂一句,他们齐声跟一句,然后一群人骂着骂着笑了起来,一股团结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涌动,此时他们感觉每个人都那么地亲切可爱。
许驰没想到这浣纱派会这么团结一心,他感觉自己有些失策,想的太好了。
听着他们的整齐骂声,许驰感觉如果再去勒索敲诈,他会有种负罪感啊。
不过许驰心智坚韧异常,团结并不代表浣纱派里都是好人,而且就算是好人又怎么样呢?
今天这个竹杠他是敲定了。
见浣纱派没人出来,许驰看向二长老,恭敬道:“烦请二长老放出威压。”
本来许多沈家长老只是抱着陪太子读书的心态来的,现在被人一骂,他们顿时和浣纱派结仇了,他们从未被这么多人同时骂过,见到一些浣纱派弟子骂着骂着满脸笑容,他们眼睛里全是杀机。
就算许驰不说,他们也会动手,此时他们和二长老毫无保留地齐齐放出自己的威压,那属于化神的气势如山岳般毫不客气地压下,仿若有一座巨大的无形大手呼啸盖下。
浣纱派的宫殿和宅院齐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墙面开裂,宫殿和宅院摇摇欲坠,廊柱倾倒。
浣纱派的护山大阵自动激活,一个将浣纱派都包进去了的淡绿色倒扣光碗出现,接着瞬间被碾压得化为绿色光点消失。
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气泡炸裂的声音,浣纱派开始地震,那是阵盘被生生打碎后,灵力在地下无法宣泄而产生的爆炸。
一些实力低微的弟子捂着耳朵一脸痛苦状,接着浣纱派各处都腾起了烟尘,有些地动山摇的架势。
此时没人还有闲工夫骂,所以骂声顿时戛然而止,天地间有些寂静,只有浣纱派一些建筑正在缓缓倒塌的声音,在这如山岳地的无形威压下,大多数人都扑通一声不由自主地被压得跪下,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
此时这些浣纱派的弟子才觉得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瞬秒他们的防御阵法,也从来没有人光放出威压就能让他们全部人不由自主地跪下或为了保持尊严选择躺下,而且此时派里没有一个长老能出现,也许他们现在也被摁着跪下了。
许驰见到烟尘阵阵的浣纱派和烟尘中那些或跪或躺的弟子,暗想:“叫你们嘴贱,这可是小爷都要好生对待的化神大能。”
此时沈家长老们对浣纱派动了杀心,许驰感觉到了他们的杀心,顿时皱了皱眉,他张口欲言,又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去制止他们,本来只是一场平平常常的敲诈勒索,他真的没想到浣纱派的人竟然会做死到这个地步。
一行人中只有许驰和楚如意不生气,因为许驰是先开口骂人的,别人是再骂回来,占理,可对于这些长老来说,这就是在被浣纱派打脸了,他们并不怪许驰嘴臭,许驰有骂人的资格,而这些浣纱派的人没有,在这些长老看来,这些人不应该是老老实实地跪倒在他们脚下,请求他们的宽恕的么?
“这可是化神大能啊,合体期不出,他们就是这颗修真星的顶尖力量,这些人是你们能骂的么?连我每次都要注意语气,不能撕破脸。”
随即许驰心里暗叹:“算了,我也懒得冒这些长老心生不悦的风险去保你浣纱派,灭门就灭门吧,谁让你们嘴贱的。”
于是许驰扫视一圈,拱手鞠身诚恳说道:“晚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晚辈分文不要,浣纱派的一切任凭长老们处置,而且长老们不必担心,一切影响晚辈独自来担。有人问起来,晚辈不会提沈家,只说浣纱派的骂声触怒了我。”
沈破天看着下方烟尘滚滚的浣纱派阴测测道:“错自然不在许公子。”
沈破天自然是认同了许驰的话,他同意了许驰的建议,也就是说沈破天打算灭人满门了。
许驰心里有些难受,他和楚如意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许驰小心翼翼地说道:“此乃浣纱派管教无方,依晚辈看来……”
四长老第一次打断许驰的话:“许公子是想说只要杀他们的长老,对么?可老夫想用他们所有人的魂魄去祭炼魂幡,这是一个绝好的借口,我们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们骂了我们,没人可以指责我们不守规矩对小门派出手。”
许驰叹气,有些沮丧,他明白这些长老想怎么做了,他们是想灭门啊,可能要鸡犬不留。
许驰此时只想大叫几声,抒发心中郁闷的情绪,他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二长老见许驰叹气,传音道:“许公子,这就是魔道的规矩,强者随便怎么对待弱者,而弱者如果敢冒犯强者,就死路一条。”
许驰无奈扶额,摆摆手,幸好他和浣纱派不熟,他对二长老说道:“二长老,把我和如意收进去吧,我和楚如意的那份诸位长老平分吧。”
许驰今天又一次地意识到了何为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