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的听音室中,常凯等人沉浸在《魔鬼的颤音》之中,他们像是经历了一场听觉盛宴,似乎早就失去有关时间的概念。
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傅小雅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悄悄地拉了拉常凯的袖子,又对他举起白皙的手腕。
常凯立即反应过来,笑着对她点点头,又凑到年小白耳边低声问,“今天差不多了吧?一会还得去周老师家呢。”
年小白怅然若失起来,点头强笑,“那好吧。”
在下一曲音乐响起前,常凯便站起身对陈老师说,“陈老师,今天实在是太冒昧了,感谢您的殷勤招待,我们这就要走了。”
“这就要走?应该是我招待不周吧,实在对不起你们了......”陈老师站起身,笑着摇头。
“陈老师今天的音乐,已经是最好的招待了。”年小白立即接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陈老师,能借两张盘让我带回家?我周一就一定还您,保证不会有任何污损!”
“这......好吧。”陈老师稍一犹豫就点了头,然后和年小白一起往放唱片的书架走去。
常凯则和傅小雅则先一步离开了听音室,临走时,后者还将刚才拿进来的墩子顺在手中。
到了客厅,他们便开始简单地收拾起墩子和茶具,而后走到正门旁,将打算送给周老师的兰花拿在手上。
陈老师和年小白很快就从听音室走了出来,几个人开始挥手道别。
往下走时,年小白还处于兴奋状态,忍不住说,“今天可是赚大了,陈老师实在是伟大啊!以后我就不用花钱买盘了,想听什么就到他家去借。”
常凯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你不是说要戒掉发烧了吗?临了,怎么还向人家借起碟来了?”
傅小雅嫣然一笑,附和着常凯说,“陈老师都被他打败了,一开始吧,陈老师根本就不打算让咱们进屋......”
年小白忍不住抬头往陈老师家看了一眼,摇头说,“我想,陈老师和我是差不多的,他的确不太喜欢陌生人,但可以传道授业解惑,能够谈讲自己的道,不亦乐乎?所以,即便他一开始的确没有欢迎咱们的打算,但最后也必是依依不舍的!”
“把私闯民宅说得这么清新,你真行!对了,你借的是什么?”
“《天国的女儿》和《十宗罪》,她们的声音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我跟你讲......”
年小白对陈老师的评价或许有些突兀,但对自己的评价却是恰如其分的,他现在这样,就恨不得将常凯和傅小雅都收为信徒才好,至少,他是好为人师的。
听年小白说了几句,傅小雅为难地对常凯说,“常凯,现在也快六点了,我担心赶不上车......”
常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花,转手递给年小白之后,便笑着说,“刚才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在陈老师家一呆就是这么半天,你就快去赶车吧,周老师家有我和年小白就可以了!”
年小白也很不好意思地对傅小雅说,“怪我了,刚才的确是忘乎所以了。”
“怪你们什么,我早就打算六点回家的了,现在还几分钟呢!那我先走了啊,去周老师家就拜托你们了,拜拜!”傅小雅摇摇头,边说边与他们挥手道别,倒退着走了四五米之后,才转身小跑着离去。
她那合身的校服,将她的身体衬得窈窕可人,晃动的马尾,则诠释着清新脱俗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