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来乍到
入秋之后夜比夏日多了许多凉意,秋老虎只能白天抖抖威风,**辣余温太阳隐没西山身后没多久就消散殆,到了午夜十分,空气里已经渗透着些许寒意。
深夜C市一片寂静,整个城市没有了白天里喧嚣和热闹,仿佛也和市民们一起陷入沉沉睡眠。
当然,沉睡城市里面也总有例外。两团黑影瑟缩光线昏暗江堤上,两根又细又长鱼竿从岸边伸向江面,失去了阳光照射,原本就不算清澈江水变成一片漆黑,天上薄云遮住了月亮,水面上一片幽暗,连鱼漂都看不分明。
“我说,这大晚上,人都冻得直打哆嗦,怎么这蚊子还活蹦乱跳啊?”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是个裹着薄外套男人,他坐小马札上面,不舒服动了动身子,一只手空中胡乱挥舞着,驱赶耳边嗡嗡作响蚊子,另一只手抱身前,似乎想要以此来量多保留住温度。
坐他身旁人看起来也不比他暖和多少,不过耐心显然远胜先开口那个伙伴一筹,他示意同伴不要大声说话,自己也极力压低声音:嘘!你小声点儿,大声嚷嚷什么!万一有鱼过来也被你吓跑了!”
“哼!好能钓着几条大!否则这大半夜,我不如回家舒舒服服睡大觉!”先前抱怨过男人继续轰赶着蚊蝇,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不少,嘴上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唠叨几句,“老2你就会出馊主意,还说什么夜静了鱼会比较多,你瞧这周围!黑灯瞎火,除了喂蚊子之外这么半天咱俩啥收获也没有!钓鱼!我看吊鬼还差不多!”
被叫做是“老2”男人没有吭声,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江水潺潺流动声把原本就寂静午夜衬托加静谧。
“哎!你看,那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动?”过了许久,一直死死盯着水面试图看清楚鱼漂老2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朋友。
“什么?怎么了?”另外男人显然被老2这一下子从瞌睡中惊醒,迷迷糊糊从马札上站了起来,下一刻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眯着眼朝江面上仔细张望过去,“哟!你别说,好像真有个什么花花绿绿东西漂着!还不小!”
“你说,能不能是上游掉下来什么货?”老2两只眼睛盯着水里东西,声音里已经流露出了毫不掩饰好奇,“你记得不记得?去年夏天上游那个公路桥上有一辆货车翻了,结果掉了好几箱子货,都被下游人给捡走啦!”
“那咱也下去看看!”
对不义之财向往让两个男人忘记了自己钓鱼初衷,把是否会惊扰到江中鱼儿抛脑后,满心期待摸着黑走下江堤,一脚深一脚浅顺着石头滩摸索到水边,稍加犹豫之后,便连鞋子都没有脱迈步下了水。
“拉过来拉过来!”老2动作稍慢,加上身高劣势,只好张罗着让人高马大同伴把半沉半浮那个东西拉到身边来。
凑到眼皮子地下,两个人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红红蓝蓝编织袋,袋底朝上,里面因为充斥着一些空气,让袋子得以浮出水面,被江水推动着缓慢漂移。
大个儿把编织袋吃力翻过来,拉开上面拉链:嚯!还挺沉!能是啥呢你说?”
“这哪能看得清,拿手机照照!”
大个儿一手扯着袋口,一手从胸兜里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发出微弱光线,两个人探头朝编织袋里看了过去——
噗通。
大个儿手机掉进了江水中。
两个男人喉咙仿佛瞬间被无形大手用力扼住,让他们发不出任何声音,两个人几乎同时感到浑身一软,手劲儿一松,编织袋重掉入水中,缓缓漂走。
“妈呀……”
大个儿嗓子里溢出一声呻吟,两个人仿佛猛然回过神来,转身趔趔趄趄跑上岸,一路跑开了,连江堤上渔具都顾不得收拾。
黑暗江边重归静谧,唯有潺潺流水声,还有那个编织袋江水中,时隐时现。
安长埔站阔别一年多公安局大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小小激动。
因为一些有惊无险插曲,他维和任务时间比预计要长了一些,经历过这些维和生活之后再回到熟悉工作单位,想着又要面对那些熟悉工作伙伴,安长埔实没有办法保持自己内心平静。
几分钟之后,他推开重案组办公室大门,看着办公室里正准备开始一天忙碌工作同事们。
今天回来上班事情,他故意谁也没告诉,就是想要给大伙儿一个惊喜。
“你找谁?”第一个看到门口有人是墨窦,一眼看到安长埔戳那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而是一脸茫然。
安长埔一愣,刚要张嘴,田阳从程峰办公室里出来,一看他,立刻热情迎了上去,老远就伸出双手:哎呀!你是过来帮我们弄电脑技术员小张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