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崔立冬已经是泪流满面,秦若男和安长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人感到伤心难过时候,安慰话便显得特别苍白无力,尤其是现这种情境之下,当一个惹上杀人嫌疑被临时收押嫌疑人因为病逝母亲而感到难过时候,负责审讯他警察说些什么宽慰话都会有一种流于形式牵强感。
秦若男对于安抚别人情绪这种事情就加缺乏经验,这么多年来,她习惯性隐藏自己情绪,无论悲喜,重男轻思想严重父亲一向把女儿视为是负担和赔钱货,懦弱母亲父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余下便是比自己年幼妹妹,还有一个被宠坏了弟弟,所以再艰难事情也只能放心里面她一个人默默扛,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和倾诉,久而久之让她几乎失去了示弱本能,不仅自己不习惯人前流露出脆弱无助神态,就连面对别人这一类表现,也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示,所以崔立冬因为母亲去世而悲痛流泪时候,她除了默默递上一张面巾纸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好对于这个节骨眼儿上崔立冬,一张面巾纸安抚力似乎也变得异常大,又或许是因为这张面巾纸是从秦若男口袋里掏出来,亲自递到他手里面。
“秦姐,谢谢你!”崔立冬没有用那张纸去擦眼泪,而是把纸巾折起来放进上衣胸兜里衣袖上抹了一把脸之后,对秦若男说,“我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但是我真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杀姓宋,就连那样念头都没有!是他因为耳朵被剪破了事情敲诈我!为了要钱,他还生怕那道小口子长好了,所以自己动手去抠伤口,让伤口继续出血!他是故意!”
“宋成梁人为加重伤口组织愈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安长埔提出疑问。
“我亲眼看到!”面对安长埔质疑时,崔立冬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当着我面去揉伤口,还说他这个人豁得出去,只要我不给钱,他就让伤口这么一直怀着,看看别人是信他还说信我!”
“之前不是说你怀疑他这么做过么,怎么现又成了亲眼所见了?”秦若男记性一向很好,对崔立冬之前说辞还记忆犹,现当然能够第一时间找到其中破绽。
质疑自己人变成了秦若男崔立冬管还是很不愉,语气却放缓了不少:“我之前没敢说,怕说出来你们觉得我和那姓宋梁子结太深,会怀疑我,我现实话实说,他真是当着我面去弄伤口!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自信他是想要讹我!我真没杀人!到现也没人告诉我什么,我连那个姓宋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事情和自己没关系,并且对宋成梁死毫不知情,那为什么又甘愿被收押审讯?”安长埔问。
崔立冬笑了,笑容很无奈:“我也想拒绝我拒绝有用么?再说了,我越是不合作,不是反而嫌疑越大么!我这种人我自己清楚就算是说破天,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所以秦姐,你是我唯一能够信赖人,如果后连你也觉得人就是我杀,那我也就真没有什么指望了。”
“为什么指定让我来负责?为什么那么多比我资深有经验警察你都不接受,偏偏指名要我来负责你案子?”秦若男终于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个心里憋了半天疑问。
崔立冬被她问有些错愕看了看她半天才讷讷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可信没别原因。”
“既然你觉得我是可以信任,那有没有什么想要主动告诉我们?”秦若男听他这么说也没打算再继续追问。
“我······我那天完全其实确实去跟踪过宋成梁。”崔立冬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说出来有些顾虑,不说话又辜负了秦若男给自己这一次主动机会,“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打算杀他,别说杀他,就连伤害他意思都没有,我去跟踪他,是想抓到他什么小辫子,这样就可以让他没有办法讹诈我了。”
“抓他小辫子?你和宋成梁很熟么?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跟踪他,一定可以抓到他小辫子?”安长埔对崔立冬这番话提出了质疑,作为一个思维正常人,估计换成是谁都很难相信崔立冬说辞,毕竟两个人关系只是理发师和顾客,因为被对方讹诈就想通过跟踪盯梢来抓对方把柄,这未免有些太儿戏并且不可信。
“我没说谎,都是真。你可以怀疑我,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就是因为我不是好人,所以我才能看得出来谁也一样不是好人,”崔立冬自嘲笑了笑,“外面混得太久,反倒对那些三教九流角色特别容易看得出来。
那个姓宋平时说话就三分干七分水,一个屁三个谎,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灯,你们可以觉得我是瞎猜,但我想p>
竽忝呛煤玫牟橐徊樗睦系祝纯次宜档亩圆欢浴!p>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对被害人情况进行了解掌握。”秦若男算是委婉应了,她随即又问,“你市还有什么朋友么?”
崔立冬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摇摇头,说:“没有,我这里没亲没故,谁也不认识。”
他否认有些看起来不像善类“社会朋友”经常去找他事实,秦若男和安长埔也不好和他对质,毕竟之前只是从理发店老板那里听到,尚未得到证实,不管是嫌疑人,还是旁人,哪一边一面之词都是不能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