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秦若男立刻高声反驳,心跳瞬时加快了许多,就好像一个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抓了个现形的人一样。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肯定清楚,”钟翰丝毫不在乎秦若男的态度,伸了个懒腰,打开车门,“我看,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还是别坐你的顺风车吧!得了,有缘再见吧!”
他挥挥手,自己跳下车,关上车门,替自己把外头后面的兜帽戴上,两只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优哉游哉的走开了。
秦若男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快要爆炸了,今天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从最初就不该替安长埔买什么药,这样也就不会牵扯到后来陶音音的那些事,之后也不应该做什么好人,送安长埔回家,听他说那些让自己禁不住心烦意乱的话,最最不应该的,还是方才不该昏了头,把车停在电影院门口,这样就不会撞见钟翰和陶音音了!
嘟嘟嘟。有人在外面敲车窗。
秦若男转脸去看,差一点被吓了一跳,刚才已经离开的钟翰又折了回来,此刻正把脸凑近到车床边上,朝里面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秦若男火大的高声问,按下电控按钮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窗。
“没什么,就是刚才忘了告诉你,今天的事情,你打算告诉安长埔么?”钟翰问。
秦若男有些戒备的看着他,没说话,倒不是不放心告诉他答案,而是自己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
钟翰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转身就走,在不远处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出租车调转车头,向与秦若男相反的方向驶去。
敢情他刚才明明就不顺路,故意要和自己走,为的就是来和自己说那几句话?这人到底什么企图?
秦若男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
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才终于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来,压下烦躁的心情,开车朝回家的方向开去,回家前她顺路拐去了崔立冬的出租屋,关和顺之前提到了他去找崔立冬的时候,还因为站在走廊里大声喧哗而引来了对门邻居的不满。现在刚好是晚上九点刚过,这个时间通常来说人们都已经回了家,并且应该还没有就寝休息。[圣传]幕后BOSS奋斗记
因为身份和性别的优势。秦若男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敲开了崔立冬对门邻居的家门,说明来意之后,她向对门的邻居夫妇询问了当晚的事情,丈夫对这件事倒是不太了解,据说他当晚在单位值夜班。不在家中,妻子倒是记得很清楚,证明了关和顺的说法,说当晚的确有个人在走廊里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对门的邻居不肯给开门。
“其实要是我的话,我也不敢给开啊。我从门镜都看到了,那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的。多吓人!我儿子那时候都睡了,第二天孩子还要上课,我这才壮着胆子让他小声一些,他还在门外凶我,我老公也不在家。嘴上说要报警,其实我自己已经吓得不行了。还好那个人好像也怕我真的报警,没一会儿就走了。”妻子说。
秦若男把情况记录下来,向这夫妇二人道过谢,离开了崔立冬的邻居家。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来到安长埔家楼下,安长埔很快就从家里出来,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明显疼痛已经得到了缓解,走起路来虽然还是有一点点跛,基本上如果不仔细看倒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多亏你给我买的药,昨晚回家的时候脚踝都肿起来了,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已经消了一大半!”安长埔一上车就先对秦若男大加称赞起来,等他扣好安全带转头去看秦若男,吓了一跳,“我说,你昨晚儿做贼去了还是怎么着?有没有睡觉啊?怎么黑眼圈那么重?”
秦若男狼狈的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下眼皮,好像安长埔所说的黑眼圈是什么脏东西,可以被蹭掉一样,她可不打算承认自己用了大半宿的时间来消化那些突如其来的所见所闻,并且到最后才意识到,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被自己消化。
“我在想崔立冬的事情,”她言不由衷的说,“昨天晚上我去过他的邻居家,关和顺没有说谎,所以如果崔立冬那天晚上真的动手杀害了宋成梁,从他住的地方去宋成梁的家距离很远,以宋成梁的死亡时间来看,如果崔立冬来回都是徒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然会选择乘坐公交车,或者是出租车。”
“所以我们应该尝试着从宋成梁与崔立冬家附近的公交线路司机那里以及出租车司机那里寻找目击证人!这件事我同意,不过你也太敬业了吧,大晚上不睡觉琢磨案情,这样可不行啊,搞不好案子还没搞定,你就得把自己熬垮了!”安长埔不知道前因后果,只当秦若男是因为考虑案子的事情才失眠的。
秦若男苦笑着点点头,一副虚心听取他批评的样子,开车离开安长埔家所在的小区,直奔公安局。腹黑警官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