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想的类型是什么样的?”钟翰饶有兴致的问。
“身材娇小,温柔开朗,小鸟依人。”
“就像陶音音那种?”
“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陶音音,现在钟翰忽然拿那件事来打趣他,难免又让安长埔感到有些不舒服。
钟翰举手做投降状:“行,那你告诉我你哪壶是开的。”
安长埔语塞,原本只是想提醒一下钟翰,希望他对感情的事情慎重点,不要还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就去招惹秦若男,结果被钟翰这么一打岔,现在自己的思路更凌乱了,几乎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想说什么其实我知道,”钟翰见他这副样子,对他微微一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有数,除非你和秦若男之间发生什么‘化学反应’,那你明告诉我,我绝对不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否则的话,你操心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这边不用费心。”
安长埔听了他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面色略显不悦,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算不上愉快,并且认识钟翰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这还是第一次和他如此的话不投机,尤其是钟翰一点也不肯听自己的劝说,一意孤行,还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简直让安长埔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安长埔瞥一眼屏幕上出现的来电姓名,没有马上接听,而是把手机屏幕朝下,扣放在一旁,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不流露出一点怒气的对钟翰点点头:“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还有点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钟翰倒是没有半点的不高兴,下了车在车门外朝安长埔摆摆手,转身走开了。
安长埔等他走远了一点,才赶忙拿起电话,把方才的那一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电话只响了两声就立刻被接听起来,安长埔立刻询问道:“怎么了若男?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秦若男有些吞吞吐吐,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电话那边还可以听到风吹过听筒的声音,很显然她现在是在户外而非家中,“我想问问你,我现在可不可以去找你借办公室的钥匙,今天白天的时候我走得急,把我的办公室钥匙忘在单位里了。”
“是你的家门钥匙也和办公室钥匙在一起?”安长埔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间秦若男会想要着急回单位取钥匙。
“不是,是因为我今晚想去值班室住……”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住值班室……算了,不问这些,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公安局旁边。”
“就在那里等着别走开,我这就过去找你!”安长埔说完挂断了电话,立刻调转方向盘,朝公安局的方向开去。
快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安长埔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马路边一棵大树下面的秦若男,四月份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晚上没有了阳光的照射,温度更是寒气逼人,秦若男两只手所在袖子里,胳膊抱在胸前,看起来似乎很冷。安长埔按了一下喇叭,然后把车子慢慢停在路边,秦若男闻声抬头朝这边看,发现是安长埔到了,也连忙走上前来,在安长埔的示意下,放弃了原本站在路边和他说话的打算,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此时车里的空调已经被安长埔开到最大,秦若男坐进车里立刻感觉到周身一阵阵的暖意,有些发白的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你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呆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安长埔被秦若男的样子吓了一跳,晚上吃完饭送她回来的时候,她看起来还不错,现在才过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看上去似乎比先前更慌张更不知所措了。
“下午我爸妈从公安局走了之后,坐车去了一趟我妹妹那里,把她那里的我住处的房门钥匙给拿走了,方才在饭店的时候我电话一直没有开,回来之后走到楼下发现家里灯亮着,打开手机才看到若飞发给我的短信,让我别回家,去别处避一避风口。我本来想去找个旅店,结果发现银行卡在家里,想回单位住值班室身上又没有钥匙……”秦若男苦笑着摇摇头,“第一次觉得我活的好像一只丧家犬一样。”
安长埔听完她讲述的这些,二话不说开车就走,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秦若男说:“你不能住在单位里,你爸在你家里等不到你回去,肯定会想到去单位找你,走吧,我给你找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