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十一月?那不就是现在么?”秦若男看着上面经过一番努力之后被安长埔破解出来的最终答案。
安长埔点点头,最初成功的破解出那张密码纸上内容的兴奋感退去之后,面对这个正处于当下的月份,他的心里的不安感也又跟着增加了几分。
“好了,别想了,”秦若男虽然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可是看到安长埔脸上那遮掩不住的担忧,心里又有些内疚,干脆起身去推他,“都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去睡觉!不好好休息的话,明天早上咱们怎么去调查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安长埔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顺从的起身往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过身,把秦若男搂进怀里,脸埋进她的头发里,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道了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虽然那个“十一月”让正处于十一月的秦若男莫名的有一种紧张感,但总体来说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先是知道了沈大年的真实身份,接着安长埔成功的说服了仲志强,无论是工作的压力还是生活上的苦恼都有所好转,所以这一晚她虽然多梦,睡得倒也不错,第二天一早在闹表声中醒来,起床洗漱之后,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安长埔像往常那样来找自己,便穿戴好衣服出门到安长埔的房间门口去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门里面静悄悄的。
难道出去了?秦若男皱了皱眉头,看看腕上的手表。这么一大早,他又能去哪里呢?
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之后,秦若男摸出手机来给安长埔打电话,电话通了,与此同时,房间里面也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响了没几声,屋里的手机铃声消失了,电话听筒里传出安长埔迷迷糊糊的声音,虽然睡衣没消。却透着一股警觉:“喂?若男,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就是来叫你起床,我在门外呢。”秦若男说着抬手又敲了两下门。
安长埔咕哝着说:“现在几点了啊……哎呀,都这个时间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这就好!”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秦若男站在门外依稀能够听到房间里一团乱的各种噪音。大约五分钟之后,门打开了,安长埔从屋里钻了出来,一边出门还一边扣着外套的扣子,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仍旧保持着极其经典的“起床style”,后脑勺两撮头发不肯服服帖帖,倔强的站立着。
“我手机闹铃响居然没有听见,你要是不来叫我。我都不知道要几点才能醒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秦若男笑,“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饿了吧?走,咱赶紧吃了饭好办事儿去。”
“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睡觉?”秦若男知道安长埔一向不是一个赖床的人,平时上班他总是会比自己还更早起床收拾妥当,买了早餐才来接自己的,今天这明显的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只有一种可能性。
安长埔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胸口位置的那个装着记事本的口袋,“回头再跟你说,我觉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像这一次熬夜熬的那么值得过!”
秦若男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安长埔下巴上面冒出来的泛青的胡茬儿,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偏偏错综复杂的感受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哽在喉咙里,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个早餐铺子坐下来,简简单单的吃了顿早饭,可能是错过了上班前的早餐高峰。铺子里的人不多,还挺清净的,安长埔顺便在早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摸出自己的记事本,把前一天晚上自己熬了几乎一整夜的结果给秦若男看。
“我受了之前第一张纸条的启发,觉得既然那一张是十进制转换成二进制。最后对应处相应的字母,连成一个单词,那么第二张可能也是,但是第二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明明白白的写着有数字2,甚至还有4、5,这显然就不是二进制,我有尝试了几种可能,最后确定,应该是八进制,然后又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得通的结果!”安长埔把过程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只是简简单单的试了几次就很走运的得出了正确的结论似的,虽然脸上还带着疲劳,眼睛里却掩不住找到了答案后的兴奋,“最后发现这张字条上面也是一个英文单词——h!现在就只剩下第三张字条,我大概有了点眉目,你也可以看一看。”
“三十?十一月……三十日?”秦若男把前两张字条的意思连在一起。
安长埔点了点头,两个人忽然就都沉默了,好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吃好了么?吃好了咱们就走吧!”秦若男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和手,一边站起来一边问安长埔。
安长埔点点头,没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早餐铺子,准备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