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魏老已经经历了辉煌,到了退居二线的时间,可是……没有人敢忽视他的能量。
甚至……即便是到了今天,也没有人敢忽视他的权威!
因为,他不仅一步登天,挤进了权力金字塔顶端,而且是魏家派系的灵魂。
魏家派系。
一个在九十年代初迅速崛起,二十世纪初达到了可以和陈家相提并论的地步。
如今十年过去了,魏家派系虽然因为魏老的退居二线,有所下滑,可是依然是共和国核心圈子为数不多的主导者之一。
七点二十五分,陈帆驾驶着宾利来到二层旧楼门前,身后的奥迪q7和卡宴均是停在了大院门口。
和一般拜访领导和长辈的年轻人不同,陈帆并没有带任何礼物,而是两手空空。
二层旧楼门口,看到两手空空的陈帆走下汽车,早已等候多时的张秘书脸色诡异。
身为魏老的生活秘书,张秘书在魏老退居二线后,便一直负责魏老的饮食起居。
在过去一些年之中,他也曾见过那些红色家族的子弟或是因为家族的缘故,或者是因为自身的缘故,前来拜访魏老。
那些年轻人,无一例外都带着礼物。
那些年轻人,无一例外都提前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抵达。
像陈帆这样不带礼物,还掐着时间来的,是头一回。
甚至,在张秘书的记忆中,就算是那些如今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来到东海,抽空来拜访魏老的时候,也不敢掐着时间来……“你好,小陈,我是魏首长的生活秘书,我姓张。”心中虽然觉得陈帆够魄力,够大胆,但是对陈帆那些事迹了如指掌的张秘书,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震惊。
在他看来,连如曰中天的燕家都敢踩得年轻人,胆子能不大么?
望着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张秘书,察觉到张秘书不漏痕迹地套近乎,陈帆微微一笑,双手握住张秘书伸出的右手,道:“抱歉,让张叔久等了。”
陈帆的举动,明显令得张秘书有些动容,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完全不必对他如此客气。
而且……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陈帆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丝毫做作的感觉,而是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若不是知道陈帆曾经的所作所为,张秘书甚至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以狂妄的姿态,名动中华!
短暂的礼节过后,张秘书没有刻意地继续套近乎,而是带着陈帆走入了二层小楼之中。
餐厅里,身穿一身白色绸段褂子的魏老似乎坐在饭桌前等候多时了,眼看陈帆进门,没好气地笑了笑:“小子,看来我魏老头的面子还不够大呀,请你吃饭,你居然掐着点来。”
“抱歉,魏老,路上有点堵车。”陈帆哭笑不得。
“少给我扯淡,我可是听说你前不久在英国飙车赢了所谓的地下车王,堵车能难到你吗?”魏老不依不饶。
陈帆苦笑:“魏老,若是我飙车被交警带走,岂不是错过和您吃饭、下棋的机会?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我自然要珍惜。”
“呵,没看出来啊,你小子也会拍马屁。”魏老爽朗一笑,摆了摆手,道:“罢了,坐下吃饭吧,菜不多,就六个,是张秘书亲自下的厨。”
听到魏老这么一说,陈帆没有客气,坦然入座。
可以说成饭局,也可以说成简单的晚饭。
晚饭开始后,魏老并没有吃太多的东西,只是浅尝而止,而且在张秘书震惊的表情中,让张秘书拿出了一瓶年限不低的茅台,和陈帆畅饮。
畅饮的过程中,魏老没有和陈帆谈及国家大事,也没有谈陈帆现在的处境,只是随意的聊天。
只是——在聊天的过程中,魏老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陈帆的坐姿、吃姿、喝姿。
晚饭结束后,在魏老的提议下,陈帆和魏老进入书房,按照约定陪魏老下了一盘棋。
陈帆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技术都一般,而魏老的棋艺足以用精湛来形容,为此,结果不言而喻——陈帆输得惨不忍睹。
棋局结束,陈帆起身告辞,魏老没做挽留,让张秘书送陈帆出门。
站在窗边,目送着陈帆那辆宾利消失在黑夜之中,负手站立的魏老,取下老花镜,苦笑道:“陈老啊陈老,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也不假啊。”
“您苦心经营,拿陈家、整个天下当棋盘,布下这盘弥天棋局,让一颗只靠借势的炮当杀手锏,说实话,一开始,我都为您捏了一把冷汗啊。”
“如今看来,还是您棋高一招啊。这颗炮,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变成了车,而且势不可挡,大有屠龙之势。”说着,魏老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敬畏:“陈家有此后生,何惧低谷??”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