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兴奋了整整一天,以至于下班后,没有像往常那般留在办公地处理事务,而是坐车去找燕庆来。
当夕阳彻底落下地平线,黑暗渐渐笼罩大地的时候,燕伟宏在燕庆来的住处见到了燕庆来。
“爸,您认为曰本的事情是陈帆那个小畜生做的吗?”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在书房里见到燕庆来后,燕伟宏直言不讳,直接道明了来意。
燕庆来深知燕伟宏丧子心痛,恨陈帆恨到了骨子里,倒也没有责怪,只是略显失望,失望之余倒也没有给燕伟宏闭门羹,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应该是。”
“嘿!这个小畜生,为了转移视线,减少打伤伊田事件的舆论压力,居然铤而走险,选择如此极端的手段,简直就是一个莽夫!”眼看燕庆来点头,燕伟宏显得有些兴奋:“他虽然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却酿成了更大的祸端!如今,整个曰本都封锁了,他恐怕是插翅也难逃了!届时,只要他落入曰本人手中,必死无疑!”
听到燕伟宏的话,燕庆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相比燕伟宏而言,燕庆来对于陈帆单兵作战能力的认识要更清醒一些,在他看来,如果陈帆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强大,离开曰本应该不算难事。
似是察觉到了燕庆来的表情变化,燕伟宏愕然醒悟,暗骂自己得意忘形,同时没有再滔滔不绝地说自己的看法,而是虚心请教道:“爸,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以他的能力逃出曰本,应该难度不大。”燕庆来那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不过,如你所说,他确实酿成大祸了!”
这一次,燕伟宏学乖了,听到燕庆来的话后,他没有再乱发表意见,而是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状。
“哼,这个世界上,有些问题不是可以用拳头可以解决的!他依仗自己在军队里学了一些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燕庆来沉声道:“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他能够活着逃出曰本,也无法平息这件事情,甚至……一旦他杀人灭口的事情被查到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
燕伟宏本来想着陈帆都无法活着离开曰本,此时听燕庆来这么一说,十分赞同。
在他看来,如果陈帆杀柳川松吉的事情被揭发,会导致两个国家的关系彻底崩裂。
那样的后果,不是陈帆能够承担的!
到时候,就算一号出面保陈帆都不行!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杀人灭口的事情不要被调查出来,毕竟那样会影响到国家的发展,会给我们国家抹黑。”燕庆来又道。
燕伟宏一怔:“爸,按您所说,如果事情不被调查出来,那他不就没事了吗?”
“没事?哪有那么简单?”燕庆来冷哼道:“你不要忘了,在柳川松吉一家被杀之前,山口组的佐藤家族被血洗,佐藤家族和他有仇,这件事情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就算他本事再强,不留下任何痕迹,曰本.政.府从佐藤家族的事情入手,绝对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到时候,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干的已经不再重要,以曰本人的一贯作风,绝对会联合欧美一些国家,拿这件事情施压。”燕庆来说到这里,眸子里寒光乍现:“到时候,面对来自曰本的压力,某些人想保他,也得掂量掂量。而且……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侩子手,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威胁——他能够杀柳川松吉就能杀其他人!某些人也不是傻子,利与弊,他们分得清楚得很!”
身为中.组.部实权人物,燕伟宏不是白痴,虽然燕庆来这番话说得很隐晦,可是他却听懂了——陈帆说难听点只是某些人的棋子和枪,一旦陈帆带给他们的弊端大于利益,陈帆铁定会成为牺牲品。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若是到时候燕庆来再推波助澜的话,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想通这一点,燕伟宏恨不得跑到陈帆面前大笑三声。
不过……他还是凭借不俗的控制力掩饰了内心的激动,而是问出了心中最担忧的一点:“爸,万一曰本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呢??”
“不可能!”燕庆来一脸自信:“我不但可以确定是他做的……我还可以确定,他无法平息这场祸端!”
“为什么?”
燕庆来的自信让燕伟宏略有些惊讶。
“今天下午的时候,纳尔集团董事长与翱翔集团总裁向东海市.委.市.政.府和有关部门提交申请,申请于五天之后在东海召开新一轮投资峰会,邀请我前往主持会议。”燕庆来冷笑道。
燕伟宏心中一动:“爸,您的意思是,陈帆那个小畜生已经无路可走了,把纳尔集团和翱翔集团的合作当成了最后的筹码和底牌?”
“嗯,“我已经批准了,不过……却将会议推迟了十天。”燕庆来点了点头,冷笑道:“十五天过后的投资峰会上,我要亲眼看着他被某些人遗弃,彻底沦为弃子!”
弃子?
陈老太爷再次含笑九泉。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