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刘枫端起酒杯,沒有丝毫停顿,“吱”的一声,同样饮尽杯中酒:“好酒!够劲!”
秦汉江看着直翻白眼,这家伙果然是变态呀!长得明明是一副伪娘的模样,偏偏的行事还真的像他说的,绝对是够爷们!
别的不说,就凭人家当初出手就是一个亿的赞助,就让秦大少倾慕不已。从前不是沒有那些大款给会所“赞助”,记得当初一个想要运作上市的老总,动用国家的钱,也不过是奉上三千万!
到目前为之,刘某人可是沒有一次求上会所,反倒是不止一次帮过秦家的忙。刘枫从火盆里扒出一枚烤好的土豆,剥去外皮扔到碟子里,用筷子捣碎,加上一点辣椒酱。
刘枫把粗加工过的土豆推倒桌子中央,笑道:“來來來,再尝尝这个。”
说实话,今天刘枫安排的这一顿关东风味,对于习惯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秦少來说,的确是一次极品的享受。那沒有添加任何佐料的鱼干,从火盆里拿出來,只是去掉上面的灰烬就吃,那种焦香,绝对非同寻常。
这种烧鱼干和秦少惯常吃的烤鱼大不相同,最难得的是这种情调,一边是天寒地冻,两个人偏偏吃喝出一身大汗。身下的火炕,身边的火盆,进嘴的老酒,无不火爆异常,充分展示了关东人的粗豪与爽气。
咬一口颗粒粗糙的大饼子,秦少品味这口中那种粗糙的摩擦,点点头:“嘿,这种大饼子和酒楼里完全是不同的味道哇,偏偏这种粗糙的口感,刮擦口腔的那种感觉,仿佛去掉了口里所有的油腻,果然好吃。”
刘枫微微一笑:“等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去关东老家,只有在那里才能真正品味原生态的东西。就怕到时候秦少乐不思蜀,那时候嫂子怪罪起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秦汉江笑道:“我就是一闲人,什么时候都空闲,你嫂子大不了让她一起,也感受一下关东风情,岂不是美妙!”
一直到夜幕降临,两个人才言犹未尽的站在玻璃幕墙边,看着外面的车河灯火,刘枫悠悠的说:“这个城市想要现代化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怎么样保持自己的风格,才应该是燕京市的领导们艹心的。”
秦汉江若有所思,他知道老爸前一段时间曾经來挖刘枫,只不过那时候刘某人身不由己。现在刘教授居然会当上京官,想必这样的结果让很多人惊诧,也有一些人想要看热闹吧!
刘枫从手包里拿出一份策划案,交给秦汉江,后者讶异的打开观看,一声惊呼:“我靠,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算计我要來?这个策划案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刘枫微微一笑:“除了你秦少,别人还真是沒被我看在眼里。”
秦汉江有一点得意,也有一点小郁闷:“我说刘教授,假如我不來,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刘枫狡猾的一笑,“你这不是來了吗?说明秦少的嗅觉足够敏锐,这笔钱就该着你來赚!”
秦汉江稍一犹豫,还是问:“刘枫,我想知道,这个古砖瓦厂可以运行多久?”
刘枫诡异的一笑:“不是古砖瓦厂可以运行多久,而是你想要它运行多久!”
秦大少一呆,随即二人哈哈大笑起來!对很多人來说,吃财政饭的企业是被动的,就怕上面换人。一个靠财政饭起家的企业,想要获得这些订单,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沒有一个人会在一个地方常驻,也沒有人愿意这样,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个是官场常态,但是商家企业不可能跟着官员走,沒有几个像刘忻妈妈那样的。
随着一茬官员的谢幕,地方政策时常无法保持连续姓,这也是那些吃财政饭的企业无法长久的原因。但是秦大少不同,以秦大少拥有的资源,完全可以左右某些地方政策。
这个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绝对的底蕴决定的。实际上秦大少的老爸沒有任职京官,对于秦家來说绝非坏事。秦家在燕京城的势力,已经太过雄厚,以至于让高层都有所忌惮。
随着秦老的去世,秦大少父亲的离京任职,对于秦家來说,一个发展的黄金时期來到了!这些秦老的政治遗产,还沒有过期的时候,外表上來说,却是沒了任何的说道。
这样的机会假如不能把握住,那也只能说秦家该着落末了!从上几次的接触,刘枫相信,秦大少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家伙,这样的人,与其让他走上歪门邪道,为害国家,莫不如指一条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