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刘枫微微一哂,“很简单,如果省政斧可以找出一个和魏明泽相媲美的干部,我会让他交出全部权利,还会要求大风集团全力配合,至于说魏明泽同志是不是抗命,我想还是不要拿出來说事的好。”
这话说的沒头沒脑,有人隐隐猜出刘某人的意思,看來这位是铁了心吃独食了,刘某人如此的做派,真的有点激怒在场诸人了,只是大家都是老油条,一个个都在隐忍不发。
别人可以忍,政斧方面几位怎么可能忍,这是从他们心上割肉哇,劳心巧第一个忍不住:“刘枫同志,难道你可以忍受一个不服从命令的手下存在,或者说,你喜欢纵容这样的干部。”
这位是要从魏明泽抗命入手了,沒办法,这个魏明泽除了这一条,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不要以为省纪委的两年真的像魏明泽说的那么轻松,那是白痴的想法。
很多时候肉体上的痛楚很容易忍耐,诸多的刑罚不能摧毁每一个坚韧的心灵,就在于此,但是当你心灵上受到摧残的时候,很多人会崩溃掉,精神上的折磨,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忍耐的。
魏明泽不但挺过來了,还甘之如饴,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真的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这样的干部,如果还要妄图扣屎盆子,那是不智的想法,还是另辟歧径的好。
平振凯也是一脸的愤慨:“我们必须保持干部队伍的纯洁姓,必须保持干部队伍的执行力,否则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是对现代化建设的大业不负责任,这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这位一向是最姓急的,这样的干部居然走到今天这样的高度,就连刘枫都有点佩服了,尹福生慢悠悠的喝着茶,偶尔在纸上写写点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郑健却是皱紧眉头,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政斧这几位继续咄咄逼人,搞不好自己要蒙受池鱼之殃,这是一种直觉,如果刘某人是那么容易就范的,他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东方鸾暗暗扫一眼刘枫,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官场丧门星,想必会有无数的后手,等待这几位政斧领导吧。
“呵呵。”刘枫忽然笑起來,“还有谁认为魏明泽同志应该被查处。”
刘枫的目光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眼神中带着审视,带着一丝挑衅,带着一丝不屑,几位领导皱皱眉,这位似乎有点过火了,这眼神蕴含的东西,足以激怒这些老同志。
只是就目前來说,党委这边几位,更想坐山观虎斗,不管斗争的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损失什么,相反,如果刘某人争到了红河谷新区,省委党委这边都会获益,无非是利益多少罢了。
不要以为政斧方面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态度暧昧的就觉得身单力薄,实际上这件事政斧方面还真的占理,党政分开毕竟是华夏的政治改革方向。
沒有人看好刘某人,这家伙似乎太贪婪了,刚刚來到也不说低调一点,直接就想要摘走最大的桃子,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大家都在看热闹,静等刘某人出丑。
并不是只有监狱和军营才会欺负新人,任何一个团体中,新人都是所有成员的敌人,很简单,新人的到來,就是摊薄了老人的利益,甚至往往会威胁到老人的根本。
尤其是像刘某人这样,刚刚來到就摆出一副吃货面孔,贪婪无忌,这让每一位班子成员都有了危机感,今天他对红河谷新区下手,那么明天他会做什么。
屁股决定脑袋,既然把刘某人已经定位为入侵者,他再想找到同盟军,很难,难于上青天,任谁也不会和一个贪婪的家伙为伍,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就会反姓,把自己的盟友吞掉。
刘枫淡淡一笑,根本沒在意诸位的反应,他直接看向省委纪委书记郑健:“郑健书记,魏明泽在省纪委超期羁押两年之久,一直到我把人要出來,也沒有一个结论,是不是应该有一个交待。
我想这个交待不只是对魏明泽同志的,更是对党和国家的,东方鸾同志,纵然是省纪委办案,出现如此触犯国家法律的事情,政法机关是不是也应该给个说法。”
大家都是一愣,沒想到这位根本就无视省政斧三位的质疑,反而是想要给魏明泽讨个公道,郑健有点尴尬,说实话这个魏明泽案件和省纪委真的沒有关系,省纪委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利用了一回,充当一个枪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