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大家早就饿了,只是刘某人沒有发话,也只能是跟着饿肚子,先前在船上享用的甜点,早就消化掉,只是这么一家寒酸的小店,卫生状况堪忧哇。
很多官员都做如是想,丁思芸反而无所谓,这位公主远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娇气,当年在南楚省团委工作,下乡是家常便饭,别说这种小镇上的餐馆,很多时候在山里,干脆吃住在山民家里,那种条件比这还要寒酸得多。
最让人恐惧的是山里的蚊子和各种各样的小爬虫,那段时光对于丁公主來说,绝对是一段永不消逝的噩梦,现在这里,最起码沒有了那些恼人的小生物,跟着刘某人,这家伙远比丁公主更讲究生活品质。
这种农家饭庄,常常是私家菜馆一样的经营方式,多数都是自家人在经营,从老板到大师傅到服务员,农家饭庄的一家人,绝对沒有想到会來这么多的客人,瞧这意思远比乡镇领导有派。
欧鹏抢先招呼一声:“老板,有什么拿手的菜式尽管上,先每人來一碗茶,一路行來口干舌燥的。”
“%&%%y**&*&······”
老板和欧鹏大眼瞪小眼,感情人家根本听不懂他的普通话,他也听不懂这位说的是什么,还是黄鸣走过來,和老板沟通,一下子上來二十多人的食客,这家小店登时忙的鸡飞狗叫,沒等这边上茶,镇上的领导已经闻讯赶來。
小镇上一年难得來一回领导,更不要说一起两台中巴,早早就有人通风报信,镇里的领导衣着很随意,远不似县里领导那么奢华,瞧书记和镇长身上的衣衫,多半是县里成衣店手工制作,甚至镇长的衣袖上还带着标签。
书记陈汉和镇长张猛是听人说起中巴的车牌,临时向县里面求证,才知道这里來了大神,两个人都有点迷糊,小镇上连县里领导都几年不來一次,今天竟然來了省里面的高官,这这······陈汉书记小心翼翼的问:“各位领导,这里格局小了一点,是不是请领导们移驾,去镇里面的食堂。”
“哦。”刘枫來了兴致,“镇里还有食堂么。”
刘枫想起了在单于乡的曰子,想起了詹鱼镇上的食堂,心中一种浓浓的乡情,让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镇长和书记对视一眼,这位应该就是省长大人了,最年轻,最帅气,据说很严厉。
不同的视角,自然反映出不同的刘某人,其实按照刘枫老部下们看來,这位领导很温和很随意,甚至有点不拘小节,只要你的工作努力,不出岔子,这位甚至比自家兄弟都好相与。
洪江县的干部不这么看,这位刚刚在县里面虽然沒有大发雷霆,甚至沒有一句过火的话,仅仅是那种无言的气势,就足以让县里面的干部心惊胆战了。
镇长笑道:“小镇上很多干部都是县里或者是外地的,常年单身住在这里,食堂是必须有的,家什虽然有点旧,卫生还是过得去,如果省长喜欢这家小店的菜式,也可以让他们送过去。”
“我们过去。”刘枫看了看丁思芸,笑着问,这里的确有点紧张,二十几个人居然连凳子都不够,有人干脆坐在门口的条凳上,还有的干脆坐在路边,有些省里的干部也常年下乡的,像老北,胡文森,这几位都是出身军旅,根本沒有那么多的讲究。
这里距离镇政斧不远,一路行來,这个石板铺路的古镇,和洪江县相比显得冷清了很多,这里临街也都改成了铺面,有茶馆、粮油店、杂货店,还有卖水产品的,不过人气都不是很旺。
很显然,尽管这里很有古风古韵,偏僻的地理位置却很难招徕外地游客前來,刘枫很喜欢这里的安静气氛,一条一眼就可以望穿的小街,安静的街道偶尔传來几声犬吠鸡鸣,间或一两个小孩子从门里边探头探脑,让他想起当年的小刘忻。
有几个老人,坐在廊檐下,一边吸着烟,一边仔细打量着这群陌生的來客,奇怪的是,沒有见到年轻人,就连乡下惯见的倚门而望的小媳妇都沒有一个。
镇政斧大院很古老,门口挂着“古屋镇xxxx”的牌子,瞧那建筑物很有历史了,这里事实上是从一片古老的建筑中剥离开來,挂上了牌子,单独作为镇政斧所在地。
古屋依山而建,由6柜民居房组成,平面呈长方形,据称每柜民居占地面积约900多平方米,镇上的干部介绍,这片民居建于清乾隆年代,实打实的是文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