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的战马和人,身上不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的鲜血,马鞍旁边挂满的人头,手上滴血的马刀,无不说明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反应过来,咱们武毅军,已经和敌人照了面了!
“你把详细情况与我说一遍!”连子宁沉声问道。
“是,大人!”杨沪生想了想,道:“今天早上辰时,标下率领手下小旗到了约在此地东北三十里处,遭遇了白袍军,兵力十一人,约是一个小旗规模。这些白袍军想来是刚刚劫掠完村庄,东西有不少,属下等人用神臂弩与之对敌,射杀敌人九人,剩余两人逃窜。标下等人穷追,不过百步之外,又遭遇了白袍军,此次兵力二十一人,有领头军官一人,至少官职在小旗以上。属下与敌方合共二十三人交锋,先以五雷神机打死对方数人,惊扰对方战马,然后以半月阵冲杀,与敌近战,一番混战之后,除了留下一个活口之外,杀死敌人全部。”
连子宁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杨沪生继续道:“然后属下收拢战马及各种缴获,派人原地看守,属下亲率五人外出打探,一路避过三拨斥候,远远的看到了白袍军的主军,烟尘弥天,根据属下推测,至少也在六千骑以上!属下不敢怠慢,赶紧回来禀报军情。以上。”
“俘虏呢?”连子宁问道。
“就在属下的马背上驮着呢!”杨沪生咧嘴一笑,把一个绑得结结实实,脸上满是血污,身上也沾满血迹,很有几处伤痕的汉子给提溜了下来,扔在地上。那汉子身上白袍已经满是污渍,看不出颜色来了,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看见周围这些朝廷官兵,眼中满是恐惧。
连子宁一扬下巴,旁边的刘良臣会意,回头道:“来两个人,把他带下去好好审一审,要快!”
“是,大人!”两个身材高瘦一脸彪悍的汉子出列,向连子宁和刘良臣行礼之后,便把那俘虏带了下去,拉到路边的树林中。
很快,树林中便传出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刘良臣负责武毅军的内部纪律军法等事宜,手下有一支宪兵队,经过这些曰子的训练,其中很是出现了不少刑讯逼供的好手,用来审问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杨沪生对连子宁不熟悉,不知道这位大人的姓格,因此报告非常的详尽,而这也正对了连子宁的胃口,他向来心思缜密,善于从细节处找到一些不明显的东西,而刚才的那一番话,也是让他颇有收获。
比如说编制。
朝廷对白袍义军是很瞧不上眼的,认为这不过是苔藓之疾而已,过了那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要调集军队围剿,其他方面的工作可想而知。
现在只知道白袍军大致的行动,占据了多少地盘儿,有多少人马,主要头目是谁,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一无所知。而连子宁从刚才杨沪生的话中推算出来,白袍军的基层军事单位,应该也是小旗,这就意味着,在小旗之上,很可能也是总旗百户千户的编制,和朝廷军队,应该是相仿的。推断出了这一层,作战的时候,就能从对手的编制上看出很多东西来了。
再比如说,武器。毫无疑问,无论是哪一支军队,斥候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白袍局就连斥候都不能配备甲胄和精良的武器,那其武器装备程度如何,也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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