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搞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到了这份儿上,张永哪还不知道大事不好?心里冰凉的同时,他想也不想的扭头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可逃得一刻算一刻啊!这事儿太过诡异,至少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不过,今天注定了他倒霉,他刚一转头,只觉脚下一拌蒜,‘咕咚’一声就摔了个狗吃屎。
一阵剧痛之后,他再抬起头时,只见面前出现了一双靴子,而脖子上也是一阵冰凉,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左一右架上来的是两柄钢刀,很锋利的那种。
“三十二,你早有预谋?”绝望之中,张永福至心灵,突然灵光一闪,将事情想通了,他血红着眼睛,抬头向三公公质问道。
“哼,鬼蜮伎俩,那是你们这些读书读傻了的人才会用的,想离间万岁爷跟侯爷,想傻了你的心,我呸!”三公公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发令道:“都带给我带走,咱家今天要好好收拾他们!”
“遵命!”卫士们轰然应诺。
“至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永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死得瞑目了,因而他疯狂的叫嚷了起来。
“怎么回事?下地狱之后问阎罗王去吧,把他的嘴给咱家赌上,别打扰到了万岁爷,快走。”
“是。”一名卫士附身抓了两把土,往张永嘴里一塞,于是,世界清静了。
……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让某鱼把镜头拉回一刻钟之前……反应过来之后,刘瑾在心里狂叫不妙,本来他拟定的策略是迂回着来,不直接指责谢宏,而是假装不经意的把真相说出来,所以他才害怕三公公在,以至被打断说辞。
可是他自以为跟正德说的投契,结果一高兴,就得瑟起来了,导致起了反效果,他哪还不知道大事不好?
但是,话已出口,这会儿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他索姓把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正德的腿涕泪横流的哭诉道:
“万岁爷,老奴也是一心为了您着想啊,不管是兄弟还是君臣,那谢宏明明知道您的喜好,却一直将人藏着,他又怎能对得起万岁爷您的信任?您想想,类似马灵儿那样天赋异禀的女孩多不好找啊?偌大个宣府,这么多年也才出了那么一个,结果就被他给横刀夺爱了,老奴不平啊,为万岁爷您不平啊!”
“胡说八道!”正德一脚踢开刘瑾,冷哼道:“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再说了……嗯?朕还有皇后呢……”
刘瑾不敢抬头,听到正德语气有些怪异,以为是他有所动摇,自觉绝处逢生,又提高了些音量,哭嚎道:“皇后怎么能跟马灵儿比啊?万岁爷您是不知道,那马灵儿绝对是万中无一啊,比您一直扔在坤宁宫不理的皇后,那是要强太多了的!”
“哼!”刘瑾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冷哼声,其中饱含了愤怒和羞恼。
被冷哼声一震,刘瑾一下回过神来,又坏菜了,咱家咋就忘了刚才有人喊皇后来了呢?要命啊,怎么就赶在这个时候呢?
不过得罪一个也是死,得罪两个也无妨,皇后再可怕,还能有瘟神可怕?瘟神咱家都敢得罪,还怕什么皇后,老子豁出去了!
而且,皇上似乎也有些动摇了,否则刚才踹了我一脚,这次为啥没踢了呢?对,一定是咱家说到点子上了。
刘瑾趴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夏皇后,眯缝着的三角眼中闪着凶光,转回来正想继续贬低皇后的时候时,他突然一愣,对方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而且这异样的地方好像还很关键……是什么呢?
刘瑾迅速回想了一下前一刻的所见。
俏脸酡红,柳眉轻竖,神色带点薄怒,却仍显端庄得体,身上……对了,问题就在身上!
刘瑾不顾一切的抬起了头,正见正德直勾勾的盯着夏皇后看,而且……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他盯着的位置正是皇后的……胸前的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