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了东西?”柳彦和张诚来两人都不由诧异的看着正尧,心中则是一团不解。
袁海云笑了笑,立即接过话来道:“这指甲上涂抹的就是生长于蒙古特有的曼陀罗,相信周兄之所以昏迷,是有人早有预谋的。”
“预谋?这又从何说起?”
张诚没有想到,这才一日不见袁海云,怎地他就变了一个样似的,大有正尧的作风,不禁接口问道。
“我怀疑之前的三位公子应该也是中了这种曼陀罗花之毒,而这种稀有的毒会通过细小的伤口感染到,在短时间内会有心跳停止,脉搏减弱的征兆,如不仔细检查是很难发现的。而如果长时间无法对症下药,那么感染者轻则醒来以后全身毫无知觉,口不能言,俨然一个活死人;重则毒气攻心,回天无力。我想当初的三位公子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只是昏迷导致不省人事,结果…”
袁海云将自己所分析的都说了出来,倒是让一旁的张诚和柳彦一阵另眼相看,想不到平日里反应最慢的袁海云,今日竟然变得如此会推理,实在有点感到意外。
正尧听着袁海云的分析,不禁再次点头,然后又道:“没错,这也是我所认为的。而且眼下我发现了最有可疑的两个人,一个是至今还没有出现的韩琛,一个是东苑的主人唐俊。”
“三弟所言,想必经过了一番斟酌,不知三弟为何会怀疑此两人呢?”张诚插口道。
一旁的袁海云和柳彦也看向了正尧,看来他们也很想知道正尧为什么会怀疑这两人。
“第一,韩府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韩琛竟然连照面也没有打过,这点于理不合;第二,唐俊再三挽留周兄再次留宿,结果就出了状况,这件事与他无关的话,实在有点说不通;第三,两人都是韩府的人,而且都有想要夺得韩府家产的动机,如此一来,之前的三位公子也好,现在的周冰也罢,这两人应该脱不了干系。”
正尧放下手中的死猫,缓缓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柳彦立即追问道。
正尧摇摇头,对于此,他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至少眼下已经有了眉目,我们便可以暗中查探。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现在回去睡一会儿,明日再在府中调查一下这两人,看看他们俩人平时在生活上都有哪些习性癖好,在公务上有哪些不妥的地方。”
袁海云也点点头,也只能这样,毕竟现在还没有掌握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于是众人便就此回房,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待第二日一大早,宁安等人就在屋外吵闹着,将在睡梦中的正尧等人给搅醒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起床穿衣,稍作洗漱,然后出门。
刚刚走到韩府大厅,准备去吃早点,结果就撞见一脸睡意的韩琛从大门外走了回来。
“给我站住!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韩国仁略带微怒的说道,周冰昨天晚上不省人事,他这个做哥哥的不仅不关心,竟然连家都没有回来,也确实让韩国仁有些生气。要知道,韩府就只有韩琛一脉单传了,韩国仁对韩琛的严厉自然要强过周冰唐俊等人,如此一来,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二叔。”韩琛软绵绵的回了一声,也你不在意韩国仁是否是生气,然后拖着身子往内屋而去。
“你冰弟现在还昏迷不醒,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他么?”韩国仁提高了分贝,心中的气愤自然不言而喻。
唐俊见势不妙,立即走到韩琛身前,嘀咕了两句,只见韩琛又打了一个哈欠,睡意似乎真的很浓。
“哦,知道了。”韩琛也没生气,调过头,然后往韩国仁指的方向,向着周冰的病床走去。
见此情况,韩国仁不禁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句:“真是个没出息的人。”
将韩琛扶进内屋之后,唐俊又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韩国仁面前,轻轻说道:“舅父不要生气,我想表哥他最近因为玉器行的事务太忙才导致没什么精神,方才我已经跟他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已经很关切的去看冰弟了。”
眼前的一切,正尧等人也都自然而然的看在眼里。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韩琛摆明昨晚就是一夜没睡过,至于做了什么,那就有待斟酌,显然唐俊越是这么说,越会令韩国仁生气,这唐俊的用意自然可想而知。
而昨天晚上韩琛究竟去了哪里,他与昨晚的这件事有没有关系,那就有待商榷,不过总的说来,这件事情却是越发的有些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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