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笑!”沈钟磬有事她第一个遭殃,楚欣怡急红了的眼底透着一丝期待,灼灼地盯着楚笙,“这么凶险的局,怎么会是女儿的机会。”
“联姻之说已经被安庆侯悄悄传开,沈将军若想解除万岁的猜忌唯有两个办法……”楚笙笑容一敛,“第一,不和离,十小姐终是候府嫡女,绝不肯做小,安庆侯的联姻之策不攻自破,第二,就是和离之后不另娶,从妾室中扶一个……”
以沈钟磬的心意,要扶正妾室非她莫属!
楚欣怡眼前一亮,候地又暗下去,“父亲就会说笑,婆婆已和侯府私下达成协议,将军果真和离了,以安庆侯之势怎容婆婆反悔?”
“……不另娶就不算反悔。”楚笙狠狠地说道,“和离之后,只要有人点拨,沈将军一定会乖乖地上书求万岁恩旨将你扶正!”
“这么说,女儿正可利用老夫人说服沈将军和离?”想到多年的梦想就要成真,楚欣怡心砰砰直跳。
“怡儿动作一定要快!”楚笙点点头,“若晚了,一旦被沈将军知道老夫人竟背着他与安庆侯联盟,看出这里的利害,怕是他再不肯和离了。”
万岁和安庆侯都不是善类,沈钟磬真正成了自由身,夹在他们之间一个不慎就会惹来灭顶之灾,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和离,两边都不去招惹。
他若是沈钟磬也会选择前者。
“女儿这就回去。”楚欣怡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沈将军吃软不吃硬,怡儿千万别和他硬来……”楚笙站起来,“他是个致孝之人,怡儿只要哄好了老夫人,凡事由她出面,定能无往不利。”
若那个老不死真待见自己,就不会偷偷地和安庆侯府联姻了!
想起这些,楚欣怡一阵气馁,“……女儿对她再好也没用。”
“怡儿不许乱说!”楚笙厉声喝道,继而又语重心长地劝道,“人老了都希望儿女孝顺子孙满堂,怡儿只要每日晨昏定省不间断,凡事谦恭些,好好哄着没有不化的。”又道,“回来一趟不易,怡儿去看看你母亲吧。”这些事情还是由做母亲的开导好。
楚欣怡就咬了咬牙。
好半天,她倔强地说道,“她怀疑茂哥是我害的。”
茂哥是沈钟磬唯一的儿子,出生不到三月便死于恶寒。
楚笙怔了好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为父早说过不让怡儿擅动,你就是不听。”想起沈钟磬这些年来子嗣的困难,楚笙又绝望地叹了口气,“……怡儿还是不了解男人啊,儿子多怕什么,再多,他也是最喜欢自己爱的那个女人生的。”
楚欣怡瘪了瘪嘴,“父亲说什么都晚了,婆婆是再不会待见女儿了。”
楚笙眼里就闪过一丝狠色,继而又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突然抬起头,“无论如何,怡儿都不能擅动,回去要好好孝敬公婆,顺着将军,其他的……”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都待你扶正了再说。”
什么还不是时候?
楚欣怡心里疑惑,待要再问,见父亲已喊人进来,就应了声是,扶着春红去了母亲的寿喜堂。
……
身子畏寒,一入冬甄十娘就很少出屋,今日为躲楚欣怡,才破天荒地跑出来,亭台楼阁,古木小桥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听着厚厚的硬底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甄十娘心情突然变的格外好,抬脚朝半山顶的凉亭走去。
为巴结楚欣怡,郑嬷嬷一定会派人找她,不如去那儿躲一躲。
来到亭子前,甄十娘才发现这个精巧玲珑的八角凉亭并非开敞的,裙角以上竟镶了整块的大玻璃,通透明亮,远远望去,好似空无一物。
若非她一向谨慎,多看了一眼,大约就会被撞的头破血流。
摸摸万幸的额头,甄十娘伸手刚要去推,一眼瞧见萧煜正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品茶,后背对着一根朱红的柱子正遮住了身影,是以她一路上来没发现亭中有人。
他怎么在这儿?
甄十娘下意识地缩回手,正要转身悄悄躲开,萧煜已经回过头来,“简姑娘……”他惊讶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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